“本来就是个病秧，还这么故意糟蹋，问题叫我爸妈知又骂我没照顾好你，你午五半课时间回来一趟吃个饭是会怎么样？你的时间就这么金贵？我给你饭的时间就不值钱了是这个意思吗？”

    陆瑞安低着不反驳，只是驯顺地歉，试图让他消气：“对不起。以后周六晚上就不麻烦你给我留饭了，这样可以吗？”

    那时的祁扬生生被气笑了，丢一句“吃不吃”便摔门而去，却也还是持每晚给陆瑞安留上好消化的晚餐。

    如今回想起来，祁扬终于意识到自己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朝陆瑞安撒火，他的心疼和贴会被他的不择言掩盖，陆瑞安听在耳里的只会是非他本意的厌烦和恼怒。

    如果他能沉住气好好和陆瑞安商量，那些在不知不觉中积攒起来的、让他和陆瑞安走到如此境地的隔阂是不是就不会现？

    可惜没有人能告诉他确切的答案，他只能靠自己去探寻。

    陆瑞安回来时已经过十一，祁扬迎他门便不停蹄地转去厨房炒菜，陆瑞安愣了，来到厨房，望着祁扬熟门熟路开火颠锅的忙碌影，不自觉地微微斜靠着门框，看得了神。

    “你没吃晚饭吗？”陆瑞安坐在桌前，没动，凝睇着祁扬。

    祁扬神微闪，轻咳一声，找寻合理借：“我今天班晚，过来都快十了，猜到你也差不多这个时间班，脆等你一起，反正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陆瑞安慢吞吞地“哦”一声，不知信没信，低心不在焉地拨了拨碗里的米粒。

    祁扬等候片刻，没等来他的追问。他不想让气氛就此凝固，试探地找寻两个人如今少得可怜的共同话题：“上次、上次那个女学生怎么样了？后面怎么理的？”

    陆瑞安被他的问话拽回神，先是怔怔地“啊？”一声，接着抬起，和祁扬大瞪小对视几秒才反应过来祁扬在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