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他受委屈，也没想让他不兴，”祁扬将脸埋掌心，他已经连自己说的什么都听不清了，仅存的一丝清明理智让他不想将狼狈的面容给哥哥看到，“他每次说‘算了，都是我的错’我就忍不住生气，我为什么就不能再冷静一……要是你喜男的，可能就不会到我和他结婚了……”

    祁湛暗自呼：“你现在在发烧，别我扇你。”

    祁扬不作声了。

    “你在公司也这个状态吗？”祁湛难以理解他两个多月没回来，一回家竟然会是这副模样。

    “……没有。”祁扬闷闷，“在公司赶项目没来得及想，闲来就想明白了。”

    “你还是别想了。”祁湛起，“你和瑞安已经离婚，这是你自己造成的结果自己承担，我没有手。而且，瑞安从来就没有像你刚刚说的那样对我有过友谊以外的，你要是不信你自己去问他。还有，你自己摸摸你上都成什么样了你自己没觉吗？！你是不是又开车去瑞安学校门堵他了？”

    “我这回没有，他知的。”

    祁湛不想和他继续这个话题，转往外走：“我去打电话——”

    “你别找他！”祁扬慌忙打断他，“他现在在学校守晚自习，忙不过来。”

    “——找私人医生过来。”祁湛补充完后半句。

    “哦。”祁扬又埋回脸，讪讪，“也不用，我睡一晚上就好了。也别和爸妈说。”

    祁湛言又止半晌，最后还是没叫来私人医生，楼找了退烧药和消炎药守着祁扬吃睡着才走。

    祁扬其实睡不着，他一闭上，就有一堆忽大忽小的混光，晃得他目眩，浑浑噩噩浆糊般的脑里就浮现起陆瑞安的影，那些或久远或新近的画面杂无章地在他前闪过。

    ——其实起初他也只是有一不甘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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