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扬心一，那一刻他清楚地意识到，其实自己一也不想要陆瑞安离开。

    他突然端正的补习态度让陆瑞安很意外，陆瑞安什么也没问，几乎所有闲暇时间都在了给他制定学习度安排、补习资料整理上，成了他一个人的专属家教。

    第二个月、第三个月的月考成绩其实仍旧没有太明显的起效，好在陆瑞安和祁湛都没有再提结束补习的事。祁扬面上还是那副吊儿郎当不在乎的模样，其实愁得整宿整宿睡不着觉，他恨不得有人能发明知识芯片，直接给他往脑里一装就好了。

    临近期末，祁扬索连家都不回，在校的居民楼里租了一个房间。

    他嘴上跟陆瑞安说晚上要和班上的那几个朋友去玩，懒得回家，叫陆瑞安不用再去接他。实际上每天晚上了自习就冲回租屋里刷题，直到凌晨两才休息，早上六闹钟一响就爬起来背书，如此持续一个月，他居然一也没有觉到疲乏。

    后来再回忆起那段时光，连他自己都对自己心无旁骛的学习劲到不可思议。

    期末的成绩终于没有辜负他和陆瑞安的努力，班级名次提升到了十五，年级排名提升了近三百，拿到成绩条的当晚，祁扬连上课铃声都没有听见，握着手机冲去场给陆瑞安打电话。

    “怎么这个打电话呀？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陆瑞安的声音还是那样温和轻柔，语气词的尾音会习惯地拖半拍，听起来更多了几分亲昵，祁扬听到他的声音，莫名地到眶酸。

    他掩饰地清了清嗓，佯作随意地问陆瑞安：“哦没什么事，就是后天评讲完卷午要开个家会，你和我哥谁来？”

    “应该是陶阿姨吧。”陆瑞安想了想，“是成绩来了吗？”

    “还没，”祁扬撒了谎，“你要是没事就你来呗，我觉我又考砸了。我爸觉得丢人不来我的家会，我妈每次开完会回去都要唉声叹气，不想听我妈唠叨。”

    陆瑞安笑音中染上几分无奈：“但洪老师认识我，她一向严格，除非特殊况，爷爷来开家会都不行，必须得是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