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毅文没走多远，他离开树荫之后了日光的笼罩，周钧南还站在原地等他，看见郑毅文弯腰，在地上挑挑拣拣了一会儿，之后又不急不缓地走回来。

    周钧南看看他，笑起来：“没什么，我们把土填回去吧。”

    “嗯。”郑毅文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后面的，提醒周钧南说，“我在听。”

    “那你继续努力。”周钧南笑了笑，“次——见！”

    郑毅文也站起来，摇摇说：“还没。”

    郑毅文一开始不说话，递过来一小截断掉的枯树枝，周钧南接了，郑毅文自己手上还留了一。他默不作声地蹲在树，开始用树枝当铲，一地刨坑。

    周钧南抬看看这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也猜测：“可能这里是它以前的家。”

    “好。”郑毅文完全不纠结，又低开始填土。

    “次……”郑毅文慢了半拍，“见。”

    周钧南这回看懂了，也一时兴起地蹲在郑毅文的边，帮他挖坑。两个人一起努力，就算手上的工再不顺手，但挖一个小坑来还是很容易。

    郑毅文停手里的动作，轻轻地把麻雀的尸连着树叶一起放两人挖好的小坑，低着说：“不用，刚好就可以。它活着的时候已经拥有过一整片天空，死后小一也没事。”

    郑毅文蹲来，把小小的麻雀放在落在地上的树叶上，然后转走向田野，没有再理会周钧南。周钧南只好在他后面喊：“你去什么？不是要埋它吗？”

    郑毅文淡淡地说：“这棵树，它可能喜这里才会死在这里。”

    “在哪儿？”周钧南愣了愣，没想到郑毅文还有这个打算。

    “嗯。”郑毅文认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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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周钧南快速离开的影，周钧南上穿着的短袖衬衫他有印象，骑车的时候，风不断地向后鼓动着，满了周钧南的白衬衫。

    它活着的时候已经拥有过一整片天空。周钧南再次愣住，忽然脱而：“郑毅文，你……”你这不是聪明的，究竟谁说你傻？周钧南及时地止住，想了想还是把后面的话给吞了回去。

    “够了吗？”周钧南问，“刚好可以放它了，要不要再挖大一？”

续聊去啊，周钧南想。

    然而郑毅文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对周钧南宣布：“我要埋了它。”

    两人忙活半天，安葬了一只没有名字的小鸟。周钧南站起来活动了一脖，重新骑上自行车，手搭在车把上，回过对郑毅文说：“那我走了……对了，你最近联系上外星人了吗？”

    周钧南对他笑：“你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