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几个画面。他当然不可能记得全。只是……他很久都没想到这些，但站在周钧南的边，郑毅文又想到了。冬天的烟。夏天的烟。如此不同，又如此相似。

    “啊，没了。”等待了一会儿，在确认不会有光亮起来后，黑暗中的周钧南笑着说，“要去放第二个吗？”

    “嗯。”郑毅文不假思索，走过去继续燃第二个。

    这回郑毅文没有想到冬天的烟了，脑海中那些一闪而过的记忆远去，他的全觉都集中在边的周钧南上。他的呼，他站立的姿势，烟升上天空之时，湖面映照着的光把烟复制成双生，周钧南的侧脸被照亮了。他侧过，温柔地看着郑毅文说：“郑毅文，你看我什么？”

    郑毅文刚想回答，第二个烟也随之结束。

    于是，黑暗中的他说：“好短暂。”

    周钧南也说：“是啊。”

    烟好短暂，快乐的时光好短暂，风好短暂，突然降落的雨好短暂，在一起吃的饭好短暂，喜的电视节目好短暂，一切……一切都好短暂。但是好短暂的一切中，人总是在寻找地久天。也许这就是痛苦的来源，郑毅文又开始胡思想。

    “哎。”周钧南沉默片刻，睛已经适应了黑暗，伸手来了郑毅文的肩膀，“还有最后一个，快去放。”

    郑毅文没立刻照，只是问：“好看吗？你喜吗？”

    “好看。”周钧南没有半犹豫，轻声说，“我喜。”

    郑毅文向第三个烟走过去，他蹲来，打火机在他手里“咔哒”一声响起，小小的火光现，他却在这时候回又看了看周钧南。

    周钧南的影藏在黑暗里，见郑毅文迟迟不动，也走过去，蹲在他旁边问：“怎么了？”

    “没什么。”郑毅文低，有些艰涩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