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痕向青帘使，两人到了无人的所在，绿痕才轻哂：“你消息倒灵通！”

    绿痕说不话来，抿嘴角瞪着芽。

    云毓看着她的模样，，清寂地笑，“好。”

    行完礼起，他冷冷地再也不看向芽，“翠环留，你去！”

    青帘狐疑：“那家主为何不查狐狸跟三爷的关系，却反倒将罗霄给调「明镜台」去了？难不成你没直接提三爷的名字，叫家主误会狐狸的相好还是那个罗霄？”

    “你还是真不争啊，你反倒是急着分……怎么，原来你竟从来都没将家主放在心里过？”

 芽黯然垂帘。她知，云毓误会了。

    青帘耸耸肩，“算了，说这个也没意思。我倒有件事想问问你——你到底有没有禀报家主，那个狐狸跟三爷可能有私？”

    青帘也没否认：“毕竟我在佟夫人院里伺候。她是掌家娘，侯府宅里多了个丫鬟，这消息自然要第一个就报给她知晓。”

    云毓以为，她已是晋王妃的人；他还以为，她是自己不愿意为他侍寝，不愿为他怀上嗣，所以晋王妃这才另外赐翠环给他。

    说完这些话，完这件事，芽早已像被尽了所有的力，只剩一麻木而疲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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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痕又在廊站了好一会，见云毓竟然没有放翠环来的意思。

    “我也没想到，你会这样快就失了。我更没想到，你才刚侍寝，就急着替家主张罗新人了。”

    于是芽只是俯伏在地，一个字再不解释。

    绿痕懊恼地扯着帕，“晋王妃的手未免伸得太了！抬举了一个狐狸不够，这又送了个新人来！“

    青帘有些幸灾乐祸，“也是，她怎么就没看见你都等了这么多年，等得急死了呢？”

    她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散着脚一步步走向门。

    他远远向晋王府方向行礼，“侄儿谢姑母大恩。”

    芽努力笑笑，“不好意思，我好累，先失陪了。”

    抬便看见青帘在外面等着她。

    绿痕瞪住青帘。

    芽疲惫地勾了勾角，“是在怨我给家主引见了个新人，却没推荐么？可是未免看我了，这个新人不是我张罗找来的，是晋王妃赐的。”

    “与其生我的气，倒不如回想想，为何晋王妃不肯抬举？是不是自己哪里的不好，叫晋王妃不喜了？”

    可是她现在对他解释的话，还有用么？他已经不会再相信她了。

    她心憋得慌，只得一转便了门。

    绿痕站在廊，冷冷看着她。

    绿痕皱眉，“我当然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