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原本是有千言万语，可是这会忽然又觉得都不重要了。婢只要能这样陪在家主边，哪怕是一直这样跪着，婢也已经心满意足了。”

    云毓没办法再平心静气地打坐。

    他皱了皱眉，“还是说吧。说完了，你也好告退。”

    原来他还是连这样静静的共都不愿意。

    芽忍住心的酸楚，静静垂看着烛光在地砖上模糊的反光。

    “……婢是听说了褚姨娘和鄂姨娘的事。婢想，家主平素不会亲自老姨娘那边的事，可偏巧就在今日里了，婢忍不住以为，家主或许是因为婢。”

    “所以婢觉得应该来叩谢家主。”

    云毓却是清冷一笑：“你倒想多了！”

    “我平素是不老姨娘们的事，那是因为她们平素没闹什么格的事儿来！”

    他顿了顿，视线如冰冷的箭，扎在她上，“她们平素多就是欺负欺负府里的才们，这又算不得什么大事！”

    芽一哽。

    所以他也学会了这样羞辱她了是么？也都怪她，今日的确是她伤他伤得狠了。

    云毓瞧见她面上那努力掩饰都掩饰不去的伤神，也不由得眉皱，霍地别开去，不忍再看。

    “……可是她们今日这事便太过分了。此事不仅秽宅，更是亵渎了我父在天之灵！故此我自然要严惩不贷。”

    他蜷了蜷指尖，狠狠心调：“不是为了你！”

    芽无声地笑起来，是啊，是她自作多了。

    她便将轻轻碰地，“婢知了。是婢自不量力，婢告退。”

    芽疲惫地从地上爬起来，缓缓走到门。

    就在她伸手即将推开门的刹那，云毓忽地回凝住她背影。

    “……是不是萧狐若？”

    芽一怔，回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