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安偷偷瞄了云晏一，“家主还是又改叫芽姑娘房伺候。”

    云晏牙关了，“他倒大方！她上那一的……他竟看不见是怎的！”

    粤安没敢应声，他知这只是自家主愤怒之的自言自语罢了，不需要他这个当才的多嘴。

    云晏望向窗外，远远望着「明镜台」的方向，“还在他屋里呢？”

    粤安低，“都这么晚了……兴许今晚就都不来了。”

    「止堂」，氤氲。

    云毓叫沐浴。

    芽想要告退，却被他扣着手腕拦住不准走。

    芽求饶，云毓便邪气儿地盯着她苦笑，“为什么？我是你主，我沐浴，难你当丫鬟的不该在旁伺候？”

    芽苦恼地摇，“可是家主沐浴，一向都不叫丫鬟伺候来着。”

    云毓咬牙，“从前不用，今日却非要用。”

    她说她不愿意把全的心都给他，这便击溃了他多年来的冷静和自制，让他冲动之想要不顾一切，非要改变她的心意不可！

    一桶桶倒浴桶里，芽张得越发颤抖，“家主若非需要丫鬟在畔伺候，不如传绿痕来？她多年伺候在家主边，她比婢伺候得更好。”

    云毓伸手抚摸她脸颊，“可是我却一都不想让她碰我。这么多年了，她伺候我起居，就算无数次碰到我的，我也心如止，毫无波澜。”

    “可是你不一样……你的碰带给我的快乐，是这个世上任何女都不可能到的。”

    芽并不抗拒伺候他沐浴，她能尽自己为婢的职责。只是……真的不能在今晚。

    她今天跟云晏在一起，尽是受药力的控制，但是她不能完全说是被迫……那些记忆的翻涌里，她对他产生的反应全都是真实的。

    她不再云晏，她已经从心里将云晏赶走；可是她的，却还是一次次地为了云晏而颤抖……

    所以她不能再与云毓有任何的亲密，她真的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