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垂眸定定凝视着地砖上转的光，保持着柔婉的微笑，“是。婢今生最大的心愿就是这个了。还求家主恩典。”

    云毓轻轻闭上，“为什么？你明明知……你在我心中的分量。可是你却只想离开。”

    芽垂帘，“那日婢是跟家主撒了谎。绿痕她们说得对，其实婢被萧凛掳走的这些日，早已经不洁了。”

    “婢无颜再伺候家主，若家主继续留着婢，那只会给家主，给侯府留招人耻笑的话柄去。”

    云毓摇，“我不信！”

    芽依旧没抬，依旧静静地微笑，“家主为何不信呢？婢啊，终究也只是个手无缚之力的小女，在萧凛面前，婢没有半能力自保；就算婢起初不愿意跟他，可他迫婢，婢本就无力抵抗。”

    “女人啊，跟心都是连着的。起初是心里只有家主，不愿意与他有染，所以会抗拒；可是一旦已经被他征服了，而且……好几个月的相来，已经是被他驯服，所以婢的心也已经跟着变化了。”

    芽咬了咬嘴，受了一那疼痛，“……到后来，当婢知了他原来竟然是皇帝，是这天最为尊贵之人，那婢就更忍不住想要更多。婢也起了奢念，想着若能，那婢就能当娘娘了。这对婢来说，当然是十辈都想不到的好事儿。”

    她说到此，终于缓缓抬眸，望住云毓，“家主必定听明白了，婢不仅仅是不洁，婢甚至早已经变心。”

    “这样的婢，就算是现在能回到侯府来，却已经是没办法继续留在家主边伺候了。若家主还能记着婢将老侯爷衣完璧归赵的功劳，以及曾经的分……便求家主放婢走吧。”

    云毓那双雪山冰泉一般清澈的底，一一浮起血丝来。

    不过他依旧冷静自持，“你说的，都是真的？”

    芽淡淡微笑，“婢愿对天发誓。若婢敢欺骗家主，那就叫婢在这世上再无立锥之地。”

    云毓气，“……或者，你是为了阿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