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已经刻意给自己的经历添油加醋，就是为了让云毓对她死心。可是叫她难过的是，当她说完这一切，云毓竟只是静静听着，没有表现半的惊讶。

    她便笑起来，“家主原来早就知了呀。是不是兴许婢自己都不知的，家主却都已经了若指掌了？”

    云毓面上看起来依旧平静如雪，可是额角已是轻轻动，“你在说谎！”

    “他当日曾经觊觎于你，就连他的妾也是着你的样找的！所以，就算萧凛已经没了，可是你还是可以凭萧狐若对你的旧而！”

    云毓忽地别开去，“……或者，你是因为萧狐若？”

    “婢就算再想贪图荣华富贵，却也得首先确保自己有命去享受才是。为了活着，婢也不敢去三爷那边啊。”

    “实则家主这样又是何必呢？总归婢是变心了，无论是萧凛，还是三爷，抑或是当今圣上……婢的心终究已经不在家主您的上了。”

    她垂首娓娓来，将她曾经为扬州瘦，十几年接受声娱人的训练，再到后来遇见云晏，又被云晏买送到老侯爷边的经历，和盘托。

    云毓不再说话，却一双直直地凝视她。

    虽然她也理解云毓的立场，就像她自己压儿就没有资格求得他的谅一样，可是当这一切被撕开，她还是心底忍不住难受。

    ——也就是说，云毓对她的世，早就知了。

    芽便又是一笑，“婢啊，还从没见过家主如今天这般小心儿。将婢一个一个地安在别的男人上，就是不肯承认婢是真的变心给萧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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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主是这世上最为清贵之人，必定不能容忍婢这样的背叛和污垢。所以婢还求家主放了婢去，也放了家主您自己……”

    芽顿了，继续浅笑着：“况且如今三爷早已娶妻，三又是那样的人，婢若是到了三爷跟前去，三还不得将婢生吞活剥了去？”

    “就连他那位妾，如今也已经是丽嫔娘娘，更已经生育了皇，母以贵，未来更是贵不可言。便是说婢这微贱之人像她，都已经是对人家的极大亵渎；就更不敢说人家与婢相像了……”

    亦即是说，云毓这样一个光风霁月的佛，却原来也早就暗中派人查过她的底细了。

    芽浅浅莞尔，“家主小声些，如今可不能再对那位直呼其名，得称呼‘圣上’了。”

    芽轻轻一叹，“如果这样家主还对婢抱有幻想，那婢便将从前世都告诉家主罢了。”

    “婢啊，现在就像是在家主面前赤一样，实在是羞愧得再无容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