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娜看着茶叶逐渐在壶中舒展开来，斟酌了好一会用词，才开问：“卡吕先生，十分谢您这次帮忙救了我。但是我实在有些好奇，您怎么会知我被囚禁在那里，又为什么会去找伯塔救我，而不是……希克斯大人？”

    &esp;&esp;卡吕的脸上闪过一些复杂的神，“神明保佑，我能发现您的境况，也只是纯然依赖幸运。回到王都后，我和原先一起在贵族家中仆从的老朋友相聚，有人提到他的女儿现在是一名女仆，前段时间被招至郊野夏任职，我这才听闻了您的事。我知您曾经和伯塔少爷一起合作过，因此冒险追寻他的落，请他救您。至于我为什么没有找希克斯大人，这也是，我今天想要和您说的事……”

    &esp;&esp;他似是有张，说着说着，就不自主地握了茶杯柄。

    &esp;&esp;“对希克斯大人来说，世界上最重要的事就是保护他的族人在这片土地上久并安全地繁衍生息。他对您的态度一直很温和，所以有很多事是不会告诉您的，但现在，形势很快就要不同了……”

    &esp;&esp;奈娜被说得心也跟着提了起来，“究竟是什么事？”

    &esp;&esp;“您了解希克斯大人当初为什么放弃共和国的政务官职位吗？”

    &esp;&esp;“希克斯大人简单地提起过，他说是因为他不想把一生都消耗在摧毁斯卡文明上，因此决定回到雅弗所地行建设。”

    &esp;&esp;“对，但那并不是全的真相，他在离开之前，仍然还要保证雅弗所地的久独立和安全。伯塔少爷的父亲是一位理想主义者，当发现希克斯大人其实并不分享他的理想，并且他所信仰的共和政最终成为了另一形式的寡专制后，他的心受到很大的打击，拒绝再与希克斯大人合作，而希克斯大人是可以为了达成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所以，他理所当然地选择了另外的合作对象，并且在离开斯卡王国之前，还最后了一件事。”

    &esp;&esp;卡吕站起来，从旁边的书架上一本名为“论共和”的书，翻到某一页，递给奈娜。

    &esp;&esp;奈娜也算阅读过许多经典文献，但确实对这本书闻所未闻。她看了一书的封，惊讶地发现作者居然是希克斯本人，而且是完全用斯卡人的论述写成的。

    &esp;&esp;“王政复辟后，这本书就被禁，因此您大约没有读过。我想，用大人自己的话来解释他的动机，比由我来笨拙地说明要更好，”卡吕说着，指向翻开的那一页上的一段话，“这一段——消亡是大自然化的方法，她促使杀手去执行杀戮，杀人行为的结果无异于瘟疫或饥荒……”

    &esp;&esp;“暴是必要的，也绝不是可耻的，是在一个共和政里不可或缺的。”奈娜喃喃地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