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救张无忌也存着笼络天鹰教的心思。这番话从无忌中说正好，她便也不去打断他。后面几日，她住在天鹰教，教中众人对她礼遇有加，事事考虑周到。

    张无忌将这一路上发生的事绘声绘地讲给殷天正听。待他讲至自己被两个中年男人抓走，殷天正张地握住了他的手臂，将他上上都仔细地看过了一遍，确认他没有受伤，才放心来。

    更何况最初是杨逍捧她上位，他也只以为她是杨逍推上位的傀儡，对她这个明教教主并不放在心上。

    方思阮答：“不错，汝王府早就在江湖之中经营已久，他们图谋甚大，意在离间明教与江湖其他门派，扰我们抗元之心。包括当年武当俞三侠的伤也是汝王府养的西域番僧所为。”

    方思阮也不瞒他，回：“那两个人我也认识。一人叫鹿杖客，一人叫鹤笔翁，合称为玄冥二老，是百损人的弟，擅玄冥神掌。他们衷功名利禄，早就投在了汝王府门。”

    方思阮看他陷了沉思，并未打搅他，片刻后，他回过神，她才继续娓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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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去的前一日，殷天正单独与她见了面，忍不住问起了那两个歹人的事。

来迎接，天市堂堂主李天垣是他的师弟，前段时间他从外间回来，向他禀明了殷素素与武当派张翠山结为夫妇，还有了一个孩儿。得知女无事，又带回了个外孙，他大喜，却不想这么快就见到了张无忌。他骤然见到自己的亲外孙，喜不自禁，当一把抱起他，久久不愿放。

    “鹰王，你虽脱离明教另创天鹰教已久，但这些年来你天鹰教门也是也始终以驱逐鞑虏为己任，与我明教宗旨始终不相离。他们元人有心离析我教，难我们就要他们得逞吗？此刻不止是我明教生死存亡之际，也是我们抗元的关键时刻，挫败元廷的谋，愿你我能一齐对外。”

    他正讲到方思阮救他，他也没吃亏，咬那个男人手上的一块，殷天正摸着他的脑袋称赞了他一句，又不着痕迹地看了一方思阮。

    此刻，听她一言来，他才突觉原来她并非徒有貌，城府颇。听她这话，她这些年蛰伏已久，过一番布局。难怪明教上上都愿听从她的调遣。连行事怪癖的周颠也是，当初他在光明上得最，可如今也最信服她。

    殷天正讶然：“汝王府？”

    方思阮只作没有看见，她若说自己无无求，那必定是假的。

    殷天正始终心系明教，他原看方思阮年纪轻轻，对她能登上教主之位颇为不服。

    即便她是教主之女，那又如何？若无实力和威信，怎能让他天鹰教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