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就算没有这条单独的授意，被驱逐权力中心的孙无忌也活不了多久了。

的时间，足够将孙无忌这最为权势膨胀的数年履历都给整理完毕。其中的越界举动，更被记载得清清楚楚。

    他问：“陛现在在何？”

    他朝着袁公瑜伸了手，“将东西拿来吧。”

    当孙无忌死讯传来的时候，洛已了九月。

    可惜啊，那些人的结局他是看不到了，他得先去见他的太宗陛了。

    他笑了一声，“我都要死了，难还要再给自己多留一个晚年疯癫的印象吗？”

    一想到阿娘生李贤时候的危险，李清月最近是孙思邈那也不跑了，刘神威的那个炸药研发基地也不去了，一门心思地守在了母亲的边。

    以他对李治的了解……

    袁公瑜平静地说：“陛说，你应该能明白他的意思。”

    他本以为孙无忌在听到这话的时候，会想起来李治凭借着废王立武拉拢同盟的那一幕，对武皇后破大骂，却只见他缓缓颔首，“那很好啊。旧日的桎梏除去，新的生命到来。明年元月初一的昭陵拜祭，他有话可说了。”

    他朝着袁公瑜的脸上看去，不难从对方有些诧异的神中猜对方所想。

    现在，这个结果已不会变更了。

    “可以容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吗？”孙无忌缓缓地直了腰背，竟重见了几分从容。

    搞得李治都怪无语的。

    前来黔州的中书舍人袁公瑜名义上是来黔州审讯，实际上则是将这一份卷宗带到了孙无忌的面前。

    距离武媚娘的预产期已经只剩一两周了。

    袁公瑜回他：“皇后生产在即，陛已在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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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地方何止是民众教化不兴，气候也不是等闲之人所能忍受的，所以就在今年，六十三岁的褚遂良在州病逝，消息在不久前传到的安。

    在他的上已生了好些白发，将早年间富贵享乐之中保养的结果毁伤殆尽。

    就是不知，今日对他发起攻势最为猛烈的许敬宗、李义府等人，又会落一个什么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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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公瑜也清清楚楚地看到，在他和孙无忌碰面的时候，在对方的中已有死志，不过是想要得到一个最后的结果而已。

    话外之意，请孙无忌自尽吧。就当是和褚遂良同路了。

    永徽六年被贬官潭州的褚遂良，在显庆二年受到了韩瑗的连累再度被贬，这一次被贬到了州（越南境）。

    他还同时带来了另一个消息。

    当年的雉，终究还是一个合格的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