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唐暂时不可能对吐谷浑发起支援，除非到了能够腾手来，或者况足够危急的时候，那么，她其实也需要好最坏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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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事实上，以她李唐公主的份，她就算是早日退到吐谷浑临近鄯州的地界上，也绝不会有人对她加以责备。

    “你说。”

    她也不多纠结于此事就是了。

    在这样的思虑间，她稍有起的心又重新低落了去，甚至在又行了一段距离后，忽然问：“媚娘，我想问你个问题。”

    弘化闻言低笑了一声，“行吧，我知你的意思。”

    于是她忽然转，用稍显天真而好奇的吻问：“弘化姑母，那吐蕃当真有如此厉害？”

    弘化公主本还有的几分慷慨悲壮，都被这句话一个打岔给收了回来。

    一想到这里，李清月觉得自己的眶有发。

本混的绪平和了一些。

    “如果，我是说如果……”她迟疑了一瞬，最终还是将这个问题给问了来，“我将我的次和女都送到帝都为质，陛能否善待于他们？”

    也或许是因为媚娘此刻的气场和她之时的气定神闲，让她也受到了某染。

    见李清月在背上了膛，仿佛想要证明自己已有了问询此事的资本，甚至挥了挥拳，了个攻的手势，弘化公主更觉得，自己要是继续托孤，非得换个安定公主不在的场合才好。

    弘化眸光微垂，“我都说了，只是如果。”

    比起计较这个，她还不如想想，在回返吐谷浑后，她该如何继续整顿务，收拢军队，继续和吐蕃周旋。

    媚娘既然照这方法来说，那就是明摆着不想给她留有心理负担。

    那就并不奇怪，她选择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武媚娘顿时语气严肃，“你这话不要随便说。”

    这才是对她来说直接面对的挑战。

    因为她在吐谷浑军中，还并不只是以一个“王后”的份存在，便本无法保证，在和吐蕃的对战中安然退。

    又听武媚娘接着说：“你也不必觉得我这是在帮吐谷浑。陛在去年就有意，于吐火罗建立羁縻都护府，将早年间就逃亡到那里的波斯王册封为波斯州都督。算是在名义上再对对方一番支援。现在也不过是提前再去接洽一番罢了。”

    可就算是对弘化公主还没那么了解的李清月，都不难在此时听，这位初见之时便有一番豁达气场的李唐公主，在问这句话的时候，分明是有托孤之意的。

    她不打算放弃争取吐谷浑的地位，就算有了陛的拒绝，也得继续拼一把。

    而这话中分明还有另外一重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