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刘仁轨的目光更为锐地在扫过这张图卷时，看到了废除挟书律的吕雉，看到了在后汉天灾之中力挽狂澜的邓绥，看到了在关中兴兵的平昭公主，对于这座万象神建立的意义，在心中大略有数了。

    姜恪虽然并不清楚，这琉璃到底要如何才能到他在旁批注的尺寸，又能以尽可能无通透的样现在此地，却也能想象这样的画面来。

    “此事我会给许尚书和贾史来办，对神都的事宜还是他最为清楚，想来也不会让诸位，让朕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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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日光自万象神的面穿过的时候，也正是将光线投照在了那尊女娲图上，正和蓬构成了真正的补天景象。

    又明明那万象神还只是阎立本画的图纸，建造的度只有登基之时的三座祭坛，和今日陛中说的建造规划，他都觉得，自己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当它建成之时会是何样了。

    直到那最后一面空白的墙……

    由他来引导征发工匠之事，该当不会现什么错漏。

    那是为武周的天和朝臣所留的。

    至于新坐上地官尚书位置的许穆言，在冒险改动漕运之法中，从未在这笔数额大的运脚经费中动过手脚，在这等浩大的工程面前，也该当算是游刃有余了。

    自女娲图往外扩散，正是人类的燧石取火、建屋制衣、造字成文的一幅幅画卷，而后是更成系的法令规章、田亩耕作、开疆拓土、天一统的场面。

    见陛颔首，他才继续说：“其一，昔年先帝为建蓬莱，曾大肆征发关中工匠，竟在不足一年之间，就将此落成，如今洛正值百废待兴之时，敢问陛，要让其费多少时日建成呢？”

    他抬问：“我还有两个问题想要请教陛。”

    在这样一幅史诗卷到了最后留白于未来的分，饶是姜恪自觉自己满足于个副将，个混日的宰相，也觉自己陡然生了一个冲动，想要将自己的姓名留在上。

    武曌笑了笑：“那就要看，陇西和关中各家到底藏匿了多少人，又少报了多少税赋，藏匿了多少不义之财了。至于人手就不必担心了。洛既为神都，一时之间涌了太多人，虽不至像关中一般粮匮乏，但也无法在仓促之间调度这样多的营生岗位，倒不如让一分人先来修建万象神，也好让地官尽快归拢秩序，均田到。”

    刘仁轨。贾敦实此人是何脾，他清楚得很。此人自当年被安定举荐上来后，便一直在洛州任职，既于民生庶务，又得神都百姓信赖。

  只因在原本该当安放伞盖形藻井的位置，被阎立本备注在此的，居然是“琉璃”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