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的号角，也很快压过了神都之对于印刷术的风闻讨论之声。

    要打仗了！

    ……

    这是——武清月第三次征吐蕃。

    但这也是第一次，她以武清月这个名字，而不是李清月的名字征外。

    当她随同母亲走过则天门，越过洛天津桥时，随行的众多朝臣也一并看到了那些等在城之前的兵队列，以及那一面面招展在风中的武字大旗。

    或许正是应了澄心所说那句“武字还有一个意思叫战争”，那些在日光赤金动的“武”字，仿佛就是一个个主战的信号，在这大军起行之际，就已带给人一可怕的震撼。

    那是国姓之威，也是这位武周太以一己之力打来的威名。

    或许就连在送别队列里的刘仁轨也无法说清楚，为何圣神皇帝能何其有幸地拥有这样的一位继承人，在已有那些奇思妙想之余，还能以浩军威震慑四方。

    他们只知一件事。

    太亲征吐蕃确是危机四伏，但这和某位太带兵北伐的况绝不相同。

    在此前的两次征讨战事的结果面前，没人胆敢因为她的兵缺席，而在中原造事，唯恐被她带兵凯旋后，来上一秋后算账。

    “你放心去打你的仗，这些人我震得住。”武曌握着女儿的手，前飘动的那些武字军旗既让人心神沸腾，也让她说这句话时一字比一字定。

    “我当然相信阿娘。”武清月朝着她回望，目光中满是信赖之，“我也相信，阿娘能在我离开后自大周的第一场制举中收获贤才，相信阿娘能让这天百姓归附，相信……等我得胜归来的时候，这神都之已是另有一番风貌。”

    至于什么后勤军粮的供给，对于已有多次外合作的母女二人来说，都已是不需多提的事了。

    她们是能彼此付后背的母女，本无需忧虑此事。

    武曌也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