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是先给了一顿疾风骤雨的，再给人留一条求生的门路。

    这等方法……经由前人的屡次实践足以证明，当然是好用的。

    但她权衡了一番后又：“还是着急了一些。”

    若只是由唐相把统筹的结果汇总于朝中，这些官员得到的罚，将会远不如如今。

    现在还多了世人的诛笔伐，况便大为不同了。

    这些言语，未必会让这些地方胥吏走回正，反有可能让其中的一分人就算在最后选择了地方官学，也更像是前去其中逃避惩的。

    到了这一步，哪怕朝廷告知他们教好学也能升迁有望，他们就真能好好办事吗？

    婉儿的母亲就在教书育人之事，她耳濡目染，知师需有何等尽心尽职的态度，才能让学生受裨益。

    她问：“可否劳烦公主，在将计划呈递于陛与太的时候，问一问她们，能否再作一场戏。”

    也在第二份月报和第三份月报之间，再多加上一个步骤。

    ……

    “那么此事就劳烦休璟了。”武清月将这份在太平手中完成的计划到了唐璿的手中。

    籍统计是件大事。

    当年就连在河南赈灾，都费了刘仁轨不短的时间，更何况是如今这个……姑且称之为人普查的事。

    唐璿在北，娄师德在南，御使官员无数，才勉在一年间有了成果，得以在年关之时重回神都。

    这还是在两人的本事不小，官职也不低的况。

    可惜还没等他在家中安坐多久，就已被重新召到了太的面前。

    他迅速翻阅了一遍这份由神都月报那递来的计划书，顿时明白了，为何陛与殿都没将太平公主所的事当作是少年人打发时间的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