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去哪儿，别搁我前碍事。艾秀英动作利落地将几盘菜放冰箱，腰盘一，双手接住，赶开苏青全方位占领洗碗槽。

    哎呀妈的地三鲜一绝，我最喜了。锅包也好吃，我小时候可吃了，豆豆多吃，甜甜的香吧？这是笨炒的吧，太饭了苏青十分卖力，惹得豆豆哈哈大笑。

    艾秀英啪一声拍筷：给我正经吃饭。

    若非况特殊，固执的老人怎么会离开乡小院。苏青意识有担心，为什么？

    苏青应好，想起来又说，嗯，正好去市里消费

    去了市里。

    再后来，机厂倒闭，孟叙冬姥爷离世，老孟的丑闻爆发，事接踵而至。姥姥也病倒了，据说家人接姥姥去了日本治疗，因而也有传言称厂在日本。

    吃过饭，几人默契地收拾碗筷厨房。

    能上桌不？

    她兀自一笑，转移话题，除夕在我家过吧？

    看你怎么安排。

    东北的天太冷，衣服要甩了晾在室。两人站在轰隆隆的洗衣机面前，都有些困乏似的。

    这个毫不掩饰市侩的女人。

    难怪他之前没有提起，这意味着他们去看望的同时也会见到孟家人。

    苏青立即低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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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秀英为此了一顿丰盛的午餐，苏青本想告假早退，也只有暂缓。

    我？苏青瞄了孟叙冬的神，去看看吧。

    关于应来的事，艾秀英暂且稀里糊涂装不知，只当大孙女是回来过年。

    话在边绕了片刻，苏青说：过年怎么安排？

    这不是和您打报告么。苏青抹去手上的，拢着黑开衫衣襟嬉笑脸，那我走了，真走了？

    艾秀英端着余的菜来包保鲜，苏青偷瞄她神，揣度着说：妈，今天我能不能早班，我和冬要去看望他

    有像薛定谔的猫，在没有揭开箱之前，不知猫的生死。在没有见到孟家人或者钟玫之前，无法揭晓谜题。

    小苏青喏喏，后来就吃好了再回家。

    孟叙冬似乎察觉到她的心思，说：过年了，老人家也想闹。

    腊月廿八，县城好多门店已经暂停营业了，经受网吧日复一日熏化的应来跟着苏青来搓澡，其名曰净净过年。

    艾秀英有一自己的事哲学，心中有疑，但无从追求，便不会执着于搞清楚。她总是被动地等待事撞上来，然后爆发。澡堂家这么多年发生过大大小小的事，无一例外都是这样，她从不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