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季徵时，步瞻意识蹙了眉。他知姜泠一向欣赏季徵的才华，看见二人如此惺惺相惜，他的心也不可遏制地翻涌上一酸意。

    两个人在南金街开了一家画馆，名叫四宝坊。听闻她了四宝坊的二掌柜，旁人对她的称呼，也从姜姑娘变成了姜老板。

    她面上的笑容愈发轻松开怀。

    自从四宝坊开张，姜泠愈发勤勉，一边打理着画馆，一边又不忘记张罗着琳琅居。步瞻找到了她的住所，那是一间清净的小院，她与另一名叫十七娘的女一起居住着，两个人平日的话都不怎么多，关系还算是洽。

    平日闲来时，姜泠会教十七娘画画。

    十七娘乃青楼，似乎却在画画这一事上极有天赋。季徵喜画山画，姜泠也跟教着十七娘画山画。对方的步极快，没过多久，就了一幅完成度还算的山图。

    画馆刚刚开张，虽小有名气，但还不似京都丹青楼那般红火。

    步瞻遥望着四宝坊，唤来谈钊，以商贾之名买四宝坊的第一批画作。

    收钱的那一日，姜泠笑得分外开心。

    他站在远，看着她面上开怀的笑意，嘴角竟也不自觉地勾了勾。

    似乎那日受了某刺激，他开始去书馆，希望通过古人的言论，找到究竟何为。

    他正站在一排排书架前，手指无意间拂动之时。

    忽然有二人结伴，踏书馆。

    嗅见那一缕清香，步瞻意识往后退了退，侧躲那一排书架后。

    季老师，我先去那边看看，有没有我想要的书。

    季徵逆着光，姿颀，朝她。

    刚开了画馆，她想买一批相关的书籍，平日闲来多多学习。

    姜泠绕过一排又一排的书架，凝望着一本又一本的书名，眉微微蹙起。

    似乎察觉异样，季徵缓步走过来，温声问：没找到吗？

    不等姜泠开，他立也察觉到了其中的异样。

    只因她面前这一排书架上摆放的，全都是《女戒》《女德》《女训》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