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车上，林知言一直在斟酌怎么开询问才好，没想到霍述竟然会自己坦白。

    完的人，完的话。

    “这些事我自己都觉得糟心，所以不怎么跟人提起，让你扫兴了。昨晚我就该坦白自己家况，又担心你知后会拒绝我。”

    “没什么大不了，将自己锁在黑暗的阁楼里待四五天，自然就适应了。”

    乎意料的答案。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霍述平静，“说起来好笑，小时候有段时间，我对黑暗的环境比较，就自己行了脱治疗。”

    霍述敛神，问：“林老师害怕了？”

    林知言心一，挣扎片刻，决定放弃抵抗。

    她指的是自己和霍述——一个是有着复杂背景的天之骄，一个是混迹在弱势群中的小小助浴师，剧本都不敢这么写。

    霍述换了个背靠栏杆的姿势，说：“我不知害怕是什么。”

    霍述尾一挑，凝望着她，不知在想什么。

    【脱治疗？你那时才多大，就懂这些了！】

    林知言想了想，回答：【怕别人骗我。】

    果然，霍述化开浅笑。

    轻描淡写的语气，林知言蓦地有被割裂的寒意。

    霍述松了气：“那你会怕什么？”

    林知言仔细想清楚了，才低飞快打字：【不是怕，是不真实。看不清方向，我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有想象中那么勇敢。】

    林知言眨眨，诚恳问：【我还有拒绝的机会吗？】

    【天壤之别的两个人啊，怎么会搅在一起。】

    大概是她底的讶然太过明显，霍述垂了帘。

当心中疑虑解开的同时，压力也随之而来。

    有些狂妄的话语，从他嘴里说来，就显得那么的理所当然。

    林知言被他看得有些发，转移话题：【那你呢？你有害怕的东西吗？】

    他抬手揽过她的肩，面对面的姿势，俯说，“我可是将自己最大的秘密给你了，毕竟，你是我毫无保留的、最信任的人。”

    她没听错吧，对黑暗就迫自己待在小黑屋里，直至适应黑暗？怎么会有小孩能对自己这么狠？

    “晚了，林老师。”

    【真的？】

    她趴在栏杆上，扭看霍述，无声地叹气。

    “真的，不骗林老师。那些让我不舒服的东西，我都会想办法解决它。”

    霍述转面对她，语气低沉，“你会拒绝我吗，林老师？”

    鞋码合不合适，总得穿过才知。她顺从地将额抵在他的肩，嗅着他衣料上净的气息，在这个冬夜的万千灯火相拥着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