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还对池昌明其实没多少。

    十岁以前，父亲这一角在池还的世界里是缺失的，而他的再次现并没有带给他多少快乐。

    在小池还的认知中，是他的现打破了他和何云裳的平稳生活，而在现在的池还心中，他只是一检验的关卡，能够让何云裳多一些温和，相反的，皱眉则会带来厌弃。

    电梯到达，icu病房层比其他楼层要更加安静，也更加死气沉沉。十一半，走廊零星枯坐着家属，有的面如死灰，有的哭累了一脸疲惫。

    池还一个个路过他们，平静得像一个异类。

    病房在拐弯的尽，池还停在上锁的门，透过玻璃看床上的人。仪在尽职尽责记录着池昌明的生命征，氧气罩上随着呼一一蒙上汽。

    他依旧想不明白，何云裳到底是为什么一心扑在这个男人上。

    池还在门站了很久，打断他的是陆鸣打来的电话，他回过神来，把听筒放到耳边。

    “睡了吗？”陆鸣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带着奇异的、安抚人心的功效。

    “没有。”池还边说边走旁边楼梯间。

    “睡不着？”陆鸣仍站在台，手指轻着玻璃护栏，夜风动他的衣摆。

    池还沉默一会，撒了个谎：“嗯，睡不着。”

    “那我陪你待一会。”

    “好。”

    陆鸣没有再说话，仿佛真的只是在陪他待着。

    大概过了十分钟，池还听到电话那传来细微的响动，像是脚步声。

    “怎么了？”池还忍不住问。

    声音停了，然后陆鸣的声音响起：“吵醒你了？”

    “没有，”池还小心地挪动脚步靠到墙上，“还没睡着。”

    “本来打算去床上躺着，”陆鸣解释说，走向卧室的脚步换了个方向。

    过了一会，池还听到他问：“听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