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用指挑开窗帘的一角向外看去。年幼时，当被各式各样的家教师堵在房间时，他总是这样，从窗帘的一角偷窥别人的童年。

    “叩叩。”

    后传来敲门声。陆鸣从回忆中，大步走过去，打开门——以前他总这样给授课老师开门。

    门站着池还。

    “阿姨说你在房间里。”池还歪了。

    “来看看？”陆鸣让门的位置，邀请池还来。

    “这么快就聊完了？”他问。

    “不早吧，快半个小时了。”

    陆鸣一愣，低确认腕表上的时间，的确已经过了半个小时。是他在房间里待得忘了时间。

    “我爸有为难你吗？”陆鸣问。刚才他本想跟过去，但池还阻止了他。

    “没有，伯父给了我很多公司未来发展方向的启发。”池还摇，边说边打量周围。

    房间的装饰很简单，和陆鸣住他对门时那的装修风格一脉相承。

    台旁，靠着落地窗放着一架显的钢琴。

    “你会钢琴？”池还问。

    陆鸣挑眉：“小池同学，看来你很少逛论坛。”

    陆鸣以前弹奏的视频被人传了上去，那个帖现在还在论坛的华列表里。

    “小时候东西学得庞杂，钢琴学过一些，但技术算不上好。”

    陆鸣掀开琴盖，随手奏了几个音：“比你的平差远了。”

    他在论坛里看到过池还的视频，这几年的校庆晚会上，池还都有钢琴独奏。

    “看样，钢琴几乎是圈里人手一件的装饰品。”池还轻笑了一声，在陆鸣随手弹的旋律后面跟了几个音。

    两人就这样默契地随意弹奏，几小节几小节地接续向后。在池还的加成，这首即兴的曲甚至还有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