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你那一看便不是愿的呀。”李恕很认真地对李熙说：“再者横竖我劝过，已经尽到兄的责任，至于你到底要不要听，与我又有什么相——喏，大皇兄平日就总这么教训我。”

    李熙摇了摇。

    李熙就只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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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最好。

    李恕闻言步一停，转回来看李熙，被逗得哈哈笑。

    李熙一边斟酌，一边小心观察着李恕的反应，最后佯装实在忍不住，神神秘秘地抬手拢，低声对李恕说：

    正想着，却听李恕又说：“不过六弟病了这么一回，脸上清减好多，也不知是否错觉，看着总归不比从前和善了。”

    李熙知李恕话里的这个小妹是李青芙，只觉有些好笑，不得不使劲扒着大门拒绝说：“别别，门就不了吧，承蒙五哥不弃，还愿意在大喜的日送请帖给我，可我近来俗事缠，本也打算递了礼就走，没想门的，再说、再说我这人也不吉利呀。”

    说得好有理，竟让他无法反驳。

    李熙哭笑不得又挣扎不过，只得认命跟着李恕往前走，老半天才憋来一句，“……我先前没听你的劝，和裴怀恩越走越近，还以为你会生我的气，再也不跟我玩了。”

    但……

    李熙：“……”

    “裴怀恩想要京军和刑，此次晋王，刚好给了他借题发挥的机会，让他如愿吃到了，把他哄得很兴，连带着脾气也变好许多。”

    李恕闻言呀了一声，眨说：“怎么，那姓裴的欺负你了？”

    笑着笑着又想起那天，躲在暗跟踪他的那神秘女，琢磨着李恕平素生意兴隆，消息活络，便状似无意地提起，说：“因为睡不好，总觉得自己还飘着个人。”

    先前冰戏那天，他与裴怀恩是一回的里，大伙儿都看见了。

    “六弟来得正好，这会外人都走了，就剩咱们自己人在，说话也方便。”李熙眉弯弯地促，说：“快来，快来，大皇兄和小妹还等着见你，尤其是小妹。”

    李恕不喜听，嘴角往撇，索一把揪起李熙的后衣领，把他往前拖。

    毕竟回京这么些天，李恕是唯一一个还愿意主动接近他，拿他当兄亲弟对待的，他也不想和李恕结仇，闹得日后不好相见。

    “五哥，不瞒你说，比起裴怀恩这明面上的恶狼，其实……其实我更害怕那些躲在暗，不知何时便会窜来，狠狠咬我一的小鬼。”

    “说的什么话，你是我唯一的弟弟，与我年纪相仿，又能与我玩到一去，你我的门，我兴还来不及。”李恕板着脸说：“若是换作老三老四那俩化缘僧，我还真不乐意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