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怀恩被厉戎驳了个没脸，谎话当场被拆穿，暗自咬了咬牙。

    “这不是容小公吗，今日从哪里来？”厉戎很快乐地问裴怀恩，“玄鹄兄弟没送你吗？”

    厉戎，你这莽撞的匹夫，到底懂不懂看脸？

    其实文这阵隔三差五就去拜访裴怀恩，也是因为看重裴怀恩这个人，认为裴怀恩学识好，也好，不想裴怀恩年纪轻轻就了歧途。

    文比葛宁多了个心，从车里来后，面带狐疑地看了看裴怀恩，也跟着朝裴怀恩拱手。

    厉戎很看闹，他早前见裴怀恩和玄鹄站在一起，又见皇帝似乎也对裴怀恩多青睐，便对裴怀恩这个人产生了好奇，碰到就要问一问。

    路上碰见葛宁和文的车，裴怀恩和这俩玩的也很好，就随寒暄：“葛编修, 文郎中，你们也来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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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秋意楼的, 那不也是给李熙赚的钱吗？等时机成熟了, 就也全是李熙的了，账目都一笔一划记着呢, 他可没。

    说话间，门陆陆续续地来了更多人，站在裴怀恩旁的文左右看了看，脸还是冷着，但很识趣地保持了沉默，没再接厉戎的话。

    文听罢又说：“员外郎很少归家，我前几日去找你，想同你谈些事，也吃了闭门羹。”

    厉戎闻言呆了一呆，估计是早起还困着，没看清裴怀恩正给他使，立刻脱而：“咦？不对吧，我昨儿晚上看小杨大人喝醉了，蹲在路边烧纸，边可没别人啊，最后还是靠我把他背回去的呢。”

    “唉呀，真是罪过了，我竟不知你来找过我。”裴怀恩很诚恳地对文作揖，“只不知文郎中要与我谈些什么，只要你一句话，我今日必当倒屣相迎，仔细招待。”

    葛宁是个实心的, 为人不骄不躁，就算明明自己才是状元, 却暂时只得了个三人中最低的官职，也是心平气和的，闻言就说：“见笑了, 早些总是好的。”

    文还再言，适逢厉戎也巡防到了门，老远见着裴怀恩，就的走过来和他说话。

    “员外郎, 你是从哪边过来的？”文斟酌着问裴怀恩，“理你家与我家同路, 你我既然同时到达，我怎么没在路上见着你？”

    裴怀恩便笑着敷衍他，说：“昨夜去寻小杨大人饮酒了，喝得有多，就宿在风如意楼，今早还疼着呢。”

    话说的很客气，但隐有不满。裴怀恩听来了，连忙很心虚地给文赔不是。

    赶上裴怀恩也是被问得多了，习惯了，当即便不假思索地答：“厉统领别打趣官，官昨夜与小杨大人在一起，又哪里能劳动那位大人相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