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得个混世王？

    “哎呀，唯独为师那一罐丹药，委实可惜了。”陆昃又。

    守阁怪神一振，中绽光彩：“正是……”

    陆昃：“喂来的锦鲤是个什么味呢，没能尝到，为师甚是好奇。”

    邬如晦那时刚被陆昃从窟里捞来没多久，仍是个又木又冷的娃娃，竟破天荒地张了，认真地：“次给你留一份。”

    陆昃笑着他的脸颊：“乖徒。”

    守阁怪后撤一步，跟守山兄弟一起不吭声了。

    所幸，邬如晦并未像怪们担忧的那样，变成混世王。

    反而随着年岁增，邬如晦开始手教他那不着调的师父师妹。

    那时东海边上有个小镇，小师妹吃镇上一家心铺的糕，邬如晦山历练结束，总会特意去一趟，捎上几斤糕，再在隔酒肆拎两坛，才会回山。

    邬如晦与陆昃寻一亭台，对坐而酌，聊聊此次见闻心得。

    小师妹微昙往往在一旁专心致志吃糕。

    某一日，微昙却突然对糕失了兴趣，嚷着也要尝尝酒味。

    而微昙彼时还是只跟小狗一样大的麒麟，换言之是只大的小娃娃，只怕陈酿伤，邬如晦便拿甜米酒哄她。

    这妮自然不依，她个不，鬼却不少，知谁更好说话。

    于是掉过，眨着一双似的汪汪大睛，想去抱师父的大。

    就见陆昃举起酒盏挡住脸，默默地偏过了：“那什么，咳，听你大师兄的。”

    师父师兄当着她的面成了一丘之貉，气得小麒麟竖起爪弹指甲，怒气冲冲地在亭台上刻一溜大字——

    “大师兄是小气鬼。”

    陆昃恰巧领着邬如晦闲逛到这座亭台，指着上歪七扭八的大字叹：“依为师所见，麒麟实得很，又不是凡人小孩，偶尔醉上一醉也无妨，是你教太了，不怪那妮顽。”

    邬如晦目光描摹着那稚拙的笔，良久，他低哑的嗓音响起：“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