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江敬舟放茶壶，说话都开始结了，“爹，爹，你怎么……”

    江荣远皱眉：“说人话。”

    贺亭衍没声，但手里的金丝绞线却是已经握了。结合先前那凶手跟江敬舟打斗时的武功招式，实在是很难不想到一块儿。

    李氏伯爵府刚被灭了满门，江荣远生怕手底的人说贺亭衍是个妖，赶忙驱赶：“赶去洗澡换衣服，别在世面前丢了礼数。”

    他们有说有笑还略带抱怨地往兵架上放着武，扯了蒙面的黑布，脱了衣服便打算去后院洗澡。经过正厅时还冲江敬舟打了声招呼。

行衣，手利落地从外来。

    话音刚落，后便又陆续来了一批穿夜行衣的镖局打手，上或多或少都带着江海里的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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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解释：“就是一些贵重的镖要晚上押，走暗路穿夜行衣，不让人知。”

    贺亭衍打断：“白日里，我去李氏伯爵府查了赈灾银被盗案。”

    十几个打手光着膀站在正厅，确实有失面。

    江荣远了正厅，一边脱着上的夜行衣一边说：“李氏伯爵府事了。昨晚亥时刚过有人听到里面传来惨叫，等被发现时已经被灭了满门。就是那嫡至今还落不明，不知去了哪儿。”

    江荣远回首时正好对上了正厅里休息的两人，平静地扯了蒙面的黑布，问：“你们怎么在这儿？”

    江敬舟忽然想起来前几日侯府送给他们家的大生意。送赈灾粮不是小事，确实得押夜镖。

    贺亭衍无法起，只能示意礼数。他收起了手里的金丝绞线，对江敬舟问：“押夜镖是什么？”

    江敬舟意识地挡在贺亭衍跟前，问：“爹，你去哪儿了？怎么穿成了这样？”

    等人都走完了，江荣远才搓了把脸上的汗坐到两人对面。手撑着膝盖，问：“昨晚李氏伯爵府的惨案，你们有没有参合？”

    贺亭衍脸难看，“亥时刚过？”

    江敬舟面对自己的爹向来实话实说，可碍于贺亭衍在他也不好意思说太全，支吾：“要说没有……也确实有儿，可你要说有，也能说没有。”

    江敬舟睛都看直了，当即一茶了去，差儿没把他给呛死。

    江荣远把夜行衣随手一扔，奇：“押夜镖啊，还能去哪儿。”

    竟是与他们在祠堂里与凶手搏斗的同一个时辰。看来他是小看了这刨心案，参与的人数远比他想象得要多！

    可当他们看到江敬舟后坐着的贺亭衍后顿时吓得往后退了两步，手指着人说：“世，世怎么在我们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