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贺亭衍书房时，他才声：“我爹不是你想的那人，他不说一定是有什么苦衷。谁都有可能动手杀人，唯有我爹不会。”

    贺亭衍坐回了放在书房里的椅，原先的李氏嫡应当已经被送去了沈氏公爵府。

    他看着江敬舟的模样有些于心不忍，不过是个少年，什么也不懂。

    手指敲击着椅扶手，说：“回去读书，别忘了把四书五经背全了，我会让陶先生考的。”

    他沉默一阵，又：“考得好，我就把拒婚书帖给你。”

    “啊？”江敬舟顿时从沮丧变成了疼，“你怎么不早说！”

    他转便往书院跑，刚踏贺亭衍的书房门，便听这人改了对他的称呼，叫：“敬舟。”

    江敬舟回首看他，“嘛？”

    贺亭衍顿了顿，说：“四海镖局里的人没有杀人，他们上没有血腥气，也没有杀气。”

    如果目标真的是他，那么早在刚才，这些人就该向他动手了，又怎么会慌慌张张得像看到个妖似的。

    江敬舟看着他，睛里似有光亮星辰，他笑：“那是当然，我家里的兄弟，怎么可能会是刽手。”

    书院的学堂外，还没门便听到了嬉笑打闹。

    江敬舟几个大步蹿到了自己位置上。吕鹤跟安启明还有贺方戟正在，人坐桌上盘着，大有一副指江山的气势。

    见到他来，满脸兴奋：“敬舟你说，人要是死了那风宝地还不用？”

    江敬舟刚来，有儿跟不上几人的谈论，奇：“怎么的？大早上的不看书，尽在这儿琢磨风了？”

    吕鹤看着他一阵嫌弃，自打江敬舟跟贺亭衍混了几日后大变。一个整日拉着他上蹿玩闹的人，嘴里忽然就嚷起了要看书识字。

    “书一会儿在看，反正陶先生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