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了，也不知从哪儿飘来的，被挂在了船尾的锚绳上。我们说要报官，可工不让。”工人满脸恐慌，说罢便匆匆地走了。

    贺亭衍穿好衣服站在后，“去看看。”

    “肯定不愿意报官，跑商的船上多少都有私货。这要是查起来，光赔款都得把这几日赚得全搭去。”

    江敬舟说罢才想起来贺亭衍就是个官，当即尴尬：“这个，跑商嘛……也正常。不过你放心，东西都是好的。”

    “我不货运这块儿。”贺亭衍把外衫递给他，把金丝绞线的甲往手腕上穿齐整便去了。

    清晨的甲板上围满了工人，工在码指挥将尸拖上岸。看到贺亭衍从板桥上来，便满脸愁容地说：“一大早的就碰上这事，实在晦气。二位要不先回府上，那些丝线我一会儿就让人帮着送去。”

    贺亭衍抬手制止，拿快巾帕走到尸边上查看。

    工正想上前阻止，江敬舟便声：“不用，他就是专门这些的。”

    “这些？”工顿时声音降了大半，小声：“敬舟，我这都是些小本买卖，一大船的人等着吃饭……”

    “没事，走私的事他不。”江敬舟打断工的话，随后走到尸旁蹲跟着察看。

    被发现的共有两尸，一名三十岁的女人和一名三岁小儿。死者被江泡的发胀看不原貌，但死亡的时间应该不会太。

    贺亭衍：“死者的脸不对，如果是溺死不会范青紫。”

    他隔着布巾动作轻缓的翻动死者的躯，终于在发胀的发现了的勒痕。

    “怪了。”

    江敬舟对于这方便不是行家，帮不了太多忙，“哪里怪？”

    贺亭衍提起三岁小儿的胳膊将其脏破的衣袖往拉。明明穿的是民的衣服，可这肤却像是好人家里来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