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原也不知到底为什么。就觉得只是有喜。还有些依赖。想过让她算了。可想象着她的离开，就很不痛快，还有些难受，像失去很重要的东西。然后因这在意而产生耻辱，而开始愤怒。

    听余铭宇翻来覆去讲他的腌臢事，陈原趴在桌上，无聊地转动着玻璃杯，盯着杯中动的褐看，脑里却全都是陶悦。

    想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问问他的意见，又觉得他会嘲笑自己。

    而且不知这个弱智，重复这破事儿怎么还不腻味，他现在拍视频开始追求光线和角度，说为此去修了摄影。余铭宇把新的自拍视频怼到陈原面前。陈原给他推开。他本不想看余铭宇的那些视频。看多了就那样。

    “你不让我搞她。那你拍视频给我看，我都分享这么多给你了。”

    陈原伸指摆了摆，低气压：“以后别让我知你对陶悦有什么想法。”

    他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我要跟她好好过日的。”

    “跟神病好好过日？”陈原跟余铭宇提了陶悦神有问题的事。余铭宇心想那不是很正常，谁跟他在一起都会被成神病。

    还有你那一天到晚喝酒放贷良为娼的生活叫过日？算了。神经病跟神病的。余铭宇这样想着把话咽去了。

    “上次那个事儿以后。她天天不开心。你也有责任。你最会哄女人了，教我两招。”陈原呵呵笑着。底依旧没什么笑意。

    “关我事，没你指使我敢动她。而且……”而且他都没上垒成功，“我哄的都是小女孩，拿个包就打发了。那些，对嫂可都不适用。”

    “还有，你对她太大方了。她上次买的那些，得有一百多吧。”这些钱都不知能骗多少女学生了。不过余铭宇只挑好骗的手，那清的倔的聪明的他才没兴趣也没力去骗。

    “她又不喜。”

    她要是真喜，一切就好办多了。那堆东西，收到衣帽间以后，原本堆成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除了几双鞋，其他本没动过。也只有一次背了个包来夜总会，有人夸了句好看，她冷淡地说了句“是吧”，那小姑娘本来是想讨好她，被她的态度搞得有些尴尬，谁知一秒陶悦就把包送给她了。

    钱搞不定的女人最麻烦。

    “那确实，成天穿着鬼片里的白裙。整淤泥而不染那一。”余铭宇早就觉得陶悦有些沉，只会对陈原有好脸。那天之后更是，在夜总会这声犬的场合，就她没颜，那件事之后，陶悦看他的神很古怪，要形容来的话，像看死人。余铭宇跟陈原说了，陈原说正常，他又贱又讨人厌，谁看到他都不想给好脸。还有上次，给他那一膝盖，搞得他当天都没起来。

    陈原听他语气中的揶揄。余铭宇想说陶悦装清。

    这个保胎来的懂个。大学里那么多智气质女不追，去追一些虚荣的土妹。名其曰好骗，省心。他就是审低级，品味低俗。

    陈原懒得跟他计较。

    陶悦就是穿白裙，还是那素白裙，走路没声儿，站在那里不说话，吓到过客人，还被骂了，陈原过去差跟人打起来。甚至有人开始传夜总会闹鬼。陈原说对，他养了个女鬼。

    陈原也想让她穿给自己看，她穿了就不兴，陈原也不再涉。穿衣服都要，陶悦不就更讨厌他。他问过陶悦为什么都是白。她看着别的地方，语气古怪地说了句：我妈不让我穿别的颜。随后又幽幽接一句：也不准我脏裙。

    所以她的裙不小心被脏了就上要换，想到这儿，觉得她的迫症都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