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个日，陈原亲自带陶悦去医院。显然陶悦对这里很熟，陈原跟着她绕来绕去觉昏。而且就算是工作日医院人也很多，好几次没跟上她，陈原都怕自己把人跟丢。

    她找的以前的医生，走程后就给开了药。反正翻来覆去就那几样换着吃。来前陶悦就把量表全扔了，只留病历单。陈原抢过她的病历单，诊断那一栏写着：妄想，焦虑，迫……还没看完被陶悦夺了回去，撕碎扔垃圾桶。

    “你满意了，我又要开始吃药了。”

    心虚的摸了摸鼻。嘟囔一句：不就是抑郁症吗。吃药不就行了。

    确实吃药就行了。她以前总擅自断药扔药，是秋亮一直盯着她医嘱吃药才慢慢控制住的。她吃药都是秋亮监督的，用果。分开前她就停药了。如果不是遇到陈原……澜城最大的祸害！就该给他千刀万剐，刑，腰斩，五分尸……怎么死都很便宜他。

    看到他就一无名火。想抠手心。但是陈原现在不准她抠手心，给他看见就发脾气，像神经病一样。

    轻不可闻地叹了气。陶悦转过不去看陈原的脸。

    陈原不知陶悦心里怎么想着死他。心想神病脾气真大。算了，自己也有责任，还是哄哄她吧。

    这时一小男孩低跑过来，撞到陶悦上，陶悦皱着眉想把这个小孩用力推开，让他摔到地上最好，还没什么动作，他一抬看到陶悦，上怪叫一声跑远了。

    陈原一开始觉得莫名其妙，后来想到什么似的，开始憋笑，最后没憋住，又开始咯咯咯地笑。笑得陶悦心里发。

    “你能不能涂个红，你像个鬼。”陈原说着去搓她的嘴，想让她有血。

    白裙，齐腰的黑直发，苍白的脸跟嘴，脸沉郁，真的就跟女鬼一样。

    “啪。”陶悦把手中装着药的袋摔到地上。

    刚想骂人，又看陶悦糟糕的面，她一只手攥着裙侧一块布料，用力到手上青暴起。陈原赶弯腰把药捡起来。过去把人揽怀里哄，着她的手检查，没有新的伤，才跟她十指相扣。

    “我带你去海边好不？”

    “你绝对没去过。”陈原得瑟的样，看起来像个小人。

    澜城近海，开车四十分钟就到海边。

    本来就是天，午后了会儿太，等他们到海边，天又了。灰的云密密麻麻挡在上空，海也是雾霾，海天接线模糊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