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稚脸很难看，“你告诉楼问津，我爸被他关了起来，不代表其他人就能沐猴而冠。能允许梁家其他亲戚在婚宴上坐上两桌，已经是给他们面了。”

    宝星忙说：“我知了，我这就转告楼总。”

    他翻一翻手里的单，“那，那我继续对程？”他机警得很，看后续环节里有不妥的，当场自己先斩后奏地砍去了。

    所幸梁稚再无异议。

    宝星觑一觑梁稚的神，见似乎缓和了些，自己也松了气，笑说：“时间不用记，到时候自然有人监程，不会错。”

    “宝星。”

    宝星忙问：“怎么了，梁小？”

    “你知不知，古代的时候，皇帝不面，都是贴太监代为上传达。”

    宝星嘿嘿一笑：“今天又让我赚着五金了。”

    梁稚挑挑眉，“我要有你这样的心态就好了。”

    “梁小你是天之骄女，从小没吃过苦的，所以不知，上被人排揎两句，那真是不算什么。以前我饿肚的时候，蹲在人家饭店后门要剩饭吃，受过不知多少白和辱骂。”

    “我这么骂你，你还觉得不算什么？”

    “因为梁小你骂归骂，办事的时候一也没为难我，这就行了。反倒那嘴上说得好听，实际背地里使绊的，我不打。”

    “在你这儿，我还成好人了。”梁稚若有所思，“……所以他就不是你这样的想法，才恨我恨得要命。”

    后半句宝星没听清，“梁小你说什么？”

    梁稚摇摇。

    宝星事已经汇报完了，顺手从文件夹里，抄一本杂志递给梁稚，“这个梁小你拿去打发时间吧。”

    那是本地最为权威的赛杂志，封面上一匹黑双目炯炯，威风凛凛，正是凯瑟琳。

    梁稚睛一亮，“谢谢你，你有心了。”

    宝星摇笑说：“可不是我有心，楼总叫我带过来的。”

    梁稚一收敛了笑意。

    宝星离开之后，梁稚将杂志翻开，八个版面的专题，全给了退役的凯瑟琳，排面十足。

    在关于凯瑟琳退役前最后一战的报里，梁稚看到这样几行：笔者知悉，比赛前十分钟，有两位不知名的凯瑟琳的忠实友，以1比40的赔率，逆势投注二十万金为其捧场，足见这昔日场王者的魅力。

    梁稚手托腮，陷沉思。

    那时宝星说的话，她实则听见了——我们楼总千金买一笑，亏了就是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