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珣很简单说了两个字：“不认。”

    “证据确凿，你还不认罪？”

    崔珣只是瞥了放在条桌上的白骨，说：“这颅，不是郭帅的。”

    卢淮愣了愣：“你从哪看这不是郭勤威的颅？”

    “这是一个女的颅。”崔珣笑了声：“仵作，没看来吗？”

    他说：“男颅骨骨板厚重，女轻薄，男额骨呈倾斜状，女呈陡直状，这最基础的学问，仵作，看不来吗？”

    众人神都看向大理寺仵作，卢淮更是惊怒：“林三！他说的是真是假？”

    仵作害怕到双颤抖，他扑通一声跪，哀求：“少卿饶命，少卿饶命……”

    卢淮咬牙：“叫张二郎过来，验！”

    验的结果，这的确是一个女的颅。

    所以，这白骨，无论切如何，都本不可能是郭勤威的颅。

    裴观岳已经面如死灰，他完全想不通，他明明是将一个弓弦割的男颅放箱笼之中，为何会变成女颅？

    但如今形势，由不得他再细想这个问题。

    他上：“郭勤威的颅，怎么会变成女颅？崔珣，定然是你着人换了。”

    崔珣望着他，眸中讥嘲神让裴观岳心惊，他徐徐：“裴尚书，你是不是忘了？我这一个月都被囚于府中，由大理寺看，试问，我如何命人更换？倒不如说，是有人想陷害于我，途中调换，但他却百密一疏，换了一个女颅。”

    裴观岳咬牙：“你崔珣本领通天，手暗探上千，你想换颅，还不是轻而易举？”

    崔珣轻笑一声：“我手暗探，的确挂心我的安危，他们怕有人害我，于是在押运队伍从突厥发的时候，就一路跟踪，行至飞云驿的时候，倒真让他们发现一桩谋划。”

    他看着裴观岳惨白面，一字一句：“四月二十日夜，寅时，飞云驿驿丞欧彦，怀抱木盒，摆放颅的库房之中，而负责看守的冯虎、韩林二人，却并未阻止，试问欧彦怀中木盒，到底是何？而冯虎韩林二人，又为何视若无睹？飞云驿后，来到安的颅，如何又变成一个女颅？”

    他对太后和圣人从容不迫行礼：“臣恳请太后与圣人，缉拿欧彦、冯虎、韩林，将此事查个落石。”

    裴观岳已然瞠目结，他终于发现，他好像落了一个陷阱，落了一个崔珣早已布置好的陷阱。

    他以为他是螳螂捕蝉，其实，早已有黄雀在后。

    一大的寒意向他袭来，裴观岳知晓，若真的缉拿欧彦三人，那他必定会被牵连其中，他最后垂死挣扎喝：“崔珣，你手的暗探能监视押运队伍，那定然也能更换颅，这颅，就是你换的！”

    卢淮已然愠怒：“裴尚书，你并非主审，还请勿要多言。”

    崔珣只是弯起嘴角：“

    我本就没有更换颅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