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好像回过神来了, 随意：“你找几个人饭，别耍招。”

    单手劈断成人手臂的木, 能捕两三米的海鱼的大网禁不住她两手一撕, 踹人能凌空飞起……没人敢在这位武力悍到变态的女海匪被手里耍心, 他们还想活着见到明天的太。

    渔船上吃的都很简陋, 无非是些易于携带的, 所有人都是一边吃一边偷瞄女海匪的神, 幸好，她脸上虽然不见什么满意, 但也不见厌恶。

    吃饱喝足后，火盆里的火也熄灭得差不多, 渔船上的人看到她挥了挥手：“都去休息吧，明天午去码上卖货。”

    他们的渔船今天才刚海，就遭受了这位的袭击，船上空空如也，明天午拿什么去卖货？

    所有人都在疑惑这个问题，但没人敢吱声。海上的混让讨生活的普通人在生命得以保全的况，都学会了沉默与顺从。

    被揍的其他人都陆陆续续回到了船舱，只有年轻人满面踌躇。

    他看到女孩的目光斜倪过来，像把刀：“你怎么还在这儿？”

    “老大。”满脸青紫的年轻人声音更小了，“我的被。”

    女孩的棉被，是整个船舱中最净、最柔的一床，有光晒过后的味，不像其他人的被又臭又，连垫脚她都嫌弃。

    “现在是我的了，懂？”

    那声音里隐约的不耐烦，吓得年轻人落荒而逃，甲板上彻底安静，唯有浪拍打着船，像夜晚的安眠曲。

    “人落难？一见钟？天作之合？”在沙滩上看到记忆碎片主的行为，谛卿发匪夷所思的疑问，“就这？”

    这些年离谱的事他也见了不少，但将真相秋笔法成这样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过去发生的事仍在那艘船上继续，转沉的夜已经走向黎明，天亮后，新任的老大将这艘渔船变成了她的一言堂，但渔船上的所有人都发现，他们老大在海上如鱼得。

    她说哪里有鱼，哪里就一定有鱼，她说哪里撒网，那就一定不会空网而回，仅仅只有半日，渔船上就有人就开始信服她了———海往往伴随着危险，男人海捕鱼，女人在家织网补网，收拾渔获，半大孩都是劳动力，仍旧穷得叮当。

    这渐渐开始的信服在他们载了整整一渔船东西在码上卖去，得到的钱老大留一半，另一半平分给他们后达到了巅峰。

    如果有人能带着他们在这混的世里吃饱穿，只要听话就不会受欺负，不会有生命危险，认个老大又怎么样？老大是个女人又怎么样？

    连活着都成问题的时候，人是不会在意那么多的。

    记忆碎片之所以是碎片，是因为它并不会向观者详细展示所有的细节，只会放映重要的节。

    海的渔船在第三天返航，人人喜气洋洋，小渔村里的人对从船上来的鲛人充满了敌意，但很快，敌意就不存在了———有异议的人都被鲛人武力制服，关到了小渔村储存腌鱼的仓库中。

    鲛人不懂人心，但那没有关系，从她上得到好的人懂，有光有计划的人懂。

    小渔村很快就唯鲛人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