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确定他的推测大概率是对的，但他还是用甲向曲玉韬确求证：

    “所有到雪山心的学生在没有完善自己的选择前都不来，是吗？”

    曲玉韬惊讶于不夜侯的锐，但他并没有隐瞒：“是。”

    能到雪山心被“问心”，要么有实力，要么有运气，如果只是让他们简单地“死”去，就浪费他们这辛辛苦苦一个暑假的布置了。

    得到了确定的答案，虞荼放心来，他加大了灵力输的频率，争取在自己一回合“死亡”前得到自己想要的结论。

    一回合的“死亡”很快到来，虞荼等这阵疼痛缓过去后，缓缓吐一气，他确定他刚才用灵力循环的那个学生，没有属于“人”的意识。

    虞荼心中还有几个其他猜测，他决定一一验证过去，然后……

    他一连“死亡”了六次。

    等第七次“重生”，虞荼终于知了昆仑的老师们有多狡猾。

    故意将他们投放在所有人都经历过的学校里，“学生们”的反应诡异扭曲，但总在一些地方让他们觉得他们仍有一分“人”。

    虞荼都能猜到其他的参与者里绝对会有人像他一样，不将他们彻底视作怪异，而是尝试着唤醒他们的“人”。

    比如联合学生行反击，比如想办法解决老师，比如净化他们上的怨气，比如改变学校的规章制度……虞荼在第一次被“死亡”前，抱有的就是这样的念。

    但事实给了他狠狠一掌，如书里所记载的况罕见无比，妖鬼怪四大类，怪异分属于最后一类，和其他三类都不一样。

    怪异不是安佳佳，不是那些可的婴灵，不是仁心医院里的藏生，不是怨气缠的皎月，他们看起来相似，但本质本不同，像堕化九尾那样的特例，万中无一。

    虞荼之前的设想在此时看起来有些苍白可笑，或许是因为曾经遇见的其他事同样独一无二，于是他的心防渐渐柔，他天真地以为所有事都可以用更柔和、更迂回的方式解决。

    但怪异就是怪异，无论生前有怎样的过去，又有怎样的经历，在他们成为怪异后，就不要再对他们怀有怜悯之心。

    虞荼六次“死亡”，终于明白了这个理。

    第七次“重生”，虞荼用灵力凝结武，斩杀了一个“学生”。

    问心，究竟是在问什么？

    虞荼摸了摸自己脸上溅到的腥臭血。

    或许是问，在发现残酷的真相后，是否还有勇气举起手中的武继续，以你手染鲜血，换取他人和平安宁。

    第218章

    虞荼查看被他抓住胳膊的“学生”是否还残留有作为人的意识, 他的举动猝不及防，真有端倪很难隐藏，但由于他的突兀行动, 明显犯了规则, 于是被一拥而上的“学生”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