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钺救我！救命！”

    李钺也托着他的，稳稳地接住他：“怎么了？什么事了？有我在，别害怕。”

    “就是……”祝青臣指着那些手稿，语无次，几乎要哭来，“我……我本来想让沈竹把本朝实录给我，我好看看这几年发生的事，结果……结果……”

    “哇！结果我看到了七篇《祝》！那上面写的东西七八糟的，说我是文曲星凡就算了，说我娘亲怀我的时候梦也算了，他们竟然还说我会石成金、撒豆成兵。”

    “天杀的，我哪里会这些东西？”

    “沈竹他们都是文人，怎么还相信这怪力神的事？还全安在我的上，把我写得跟神怪话本里的妖怪一样！我刚睡醒就看见这个，吓死我了！呜呜——”

    祝青臣光顾着控诉作传的人，全然没有注意到，李钺抱着他，面慢慢变了，变得不自在起来。

    他揪着李钺的衣襟，正：“快！你快旨，让史官把这些东西都烧了，不许传到后世！要是被后人看见，我不就变成妖怪了？”

    李钺试图澄清：“祝卿卿，他们写的是小神仙，不是小妖怪。”

    “这一看就是妖怪啊！”祝青臣促，“快啊！你是皇帝，你快旨让他们改……”

    话说到一半，祝青臣忽然停了来。

    等一，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祝青臣皱着小脸，表慢慢冷了来，狐疑地看着这位皇帝。

    李钺垂睛，不自觉偏过去，避开他探究的目光。

    祝青臣抱着他的脖，追过去，凑近了看他。

    李钺再次躲闪，不愿与他对视：“祝卿卿，再贴过来就亲上了。”

    祝青臣不理会他，上上、左左右右，认认真真地看着李钺。

    沈竹说，陛时常手史书撰写。

    手稿上，朱砂批注的字迹如此熟悉。

    陛手，朱砂御笔！

    祝青臣揪着李钺的衣领，大喊一声——

    “李钺！你这个昏君，你还我清白！”

    第17章 亲脸颊

    降生之时，满月怀。

    星光熠熠，彩霞满天。

    石成金，撒豆成兵。

    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这还是人吗？这明明就是……

    李钺一本正经：“是小神仙。”

    祝青臣大声纠正：“是小妖怪！”

    “小神仙。”

    “小妖怪！小——妖——怪——！”

    守在殿外的人听见动静，还以为了什么要事，喊了两声，没听见祝青臣回答，忙不迭推开殿的门。

    “太太傅，什么事了？”

    “太太傅可还好？”

    他们站在门外，环视四周，却没发现祝青臣的影。

    人呢？他们一直守在外面，也没见太太傅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