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宛机场。

    c大调转d大调变奏，从熟悉的生日快乐歌，丝切改编的英文rap。

    程嘉礼惨叫一声，季凡灵绷着，没绪地把板凳放回原。

    再然后是鼓：“祝你生~日~快~乐~”

    很快路演开始，一首接着一首演，除了一开始就等着的粉丝，聚在大排档的路人也越来越多。

    “我有个朋友，今天过生日，我想在这里，祝她生日快乐，”

    贝斯加来的时候，吉他音，一个快速地变调。

    吕燕遗憾地转过去。

    又气得肺疼，又拿她没办法。

    所以呢?

    程嘉礼跟在后面，不择言哄着，“让你伤心了，我跟你歉，你知的，我也是没有办法，我不知你还活着，要不然我怎么肯……嗷！”

    这句话还是念白，然而，一句话，随着吉他琴弦轻轻拨动，变成了抒地低唱：“祝你生日快乐~”

    “应该的。”

    原本还在拍手的观众瞬间嗨了起来，全场沸腾，黄莉莉举着双手尖叫。

    程嘉礼疼得屈了屈，想到他这阵忙里忙外，改编曲的力，说服成员在这个鬼地方演的，运输乐的钱，宣传路演的钱，真是气得有些肺疼。

    她说。

    黄莉莉仗着赵老板给她占的位置，挤到第一排去听歌，吕燕和吴晴从没听过现场乐队演，一个二个激动得两发光，还没开演就已经疯狂拍照发朋友圈了。

    “没事。”傅应呈接过沉重的纸袋，“转账收到了么？”

    “就当是，可怜可怜我。”

    路演开始的时候，视野好的几桌全被乐队的粉丝占领了，粉丝都在忙着拍照录像，没人吃饭，所以服务员也解放了。

    男人一带亮片的大红衬衫，单手握麦克，笑着说：“其实今天，除了我们第一场巡演以外，还有另一个主题，”

    旁边电琴的和声加了来：“祝你生日快乐~”

    虽然他刚拍卖场就上了飞机，一路加急送来的东西确实昂贵……但远不至于让傅应呈亲自来接的地步。

    文员惶恐地赔笑：“真不好意思，宋总以为是您秘书来取，他自己没来，让我来的。”

    “我不去。”季凡灵对吕燕摆了摆手，神如常。

    “收到了收到了，宋总收到转账就发消息给我，还以为我已经见到您了，没想到航班延误我才刚飞机，宋总说您实在是太客气了。”

    港医集团的文员抱着东西，慌慌张张了接机，一边查看手机消息，一边左右张望，目光过人群的时候，一愣，赶跑向人群里那个一黑大衣却依旧鹤立群的男人。

    “傅总！怎么是您亲自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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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对傅应呈这人而言，钱都不算真的值钱，时间才是最值钱的东西，简直可以说是分秒必争。

    电音轰鸣，鼓瞬间从温吞变得激昂。

    季凡灵显得格外不合群，孤零零地在人群后面，坐在台阶上玩手机。

    脑里忽地闪过一号房女生幽幽的那句：

    季凡灵隔着人群看着吕燕的脸。

    季凡灵往大排档室走去，程嘉礼无可奈何的嗓音乘风飘过来：“凡灵，今天这场路演，都只为了你一个人。”

    港城直飞北宛的航班因为天气原因，延误了整整一个半小时。

    季凡灵了一，也不抬，坐在旁边的台阶上继续玩她的消消乐。

    “我结了婚，没跟你说，是我不好，”

    ——“看来你们关系也不怎样。”

    曲目演过半，程嘉礼比了个暂停的手势。

    季凡灵手上整理着板凳，顺手将板凳砸在他脚上了。

    “凡灵！凡灵！”吕燕踮脚喊她，“我这边还能站，你快来！”

    ……

    “你至少听听看。”

否认。

    “延误这一个多小时，您、您都在等我吗？您吃晚饭了吗？”文员受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