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师傅打着方向灯：“季小，您等一我停车哈，一会我带您上去。”

    季凡灵没让他送：“不用，我自己上去，你忙别的吧。”

    走上台阶，穿过旋转门，季凡灵走九州集团。

    里面大厅空间极其开阔，仰着才能看清耸的天井，空中的玻璃栈错，一尘不染的大理石地砖光可鉴人，来来往往的人像是电视里的行业英，鞋和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错悦耳。

    每个人都着装正式，光鲜亮丽，又行匆匆，走在一条清晰的轨上，很清楚自己要什么。

    季凡灵很快就迷茫了，有后悔刚刚没让陈师傅带路。

    她走到前台，问穿着白衬衫的引导员：“请问，傅应呈在哪？”

    这话一，跟了暂停键一样，周围听见傅应呈名字的人都朝她看过来，表怪异，这就好比你学校门里走来一个明显也是个小孩儿的学生，用找厕所一样平淡的语气，开就找你们校。

    引导员愣了一：“你跟傅总预约了吗？”

    季凡灵：“预约了，吧。”

    “找傅总是吗？是什么呢？”

    “签合同。”

    引导员表更怪了。

    ——小孩说她不仅要找校，还要跟校谈谈上次教改投资扩建的落实问题。

    引导员迟疑：“嗯……我可以帮你记录一……”

    “季小？”跟鞋声停，后传来一个清冷的女声。

    季凡灵转过，面前是穿着职业装筒裙的挑女人：“我以为你在门，没想到你自己来了，不好意思。”

    “我是傅总的秘书，你可以喊我温。”

    她脸上没有多余的表，公事公办，“来跟傅总签合同的对吧，这边请。”

    前台几个引导员珠都快掉来了。

    这不是温秘么？

    还真是签合同的啊！

    什么时候九州集团的业务广泛到要跟十七八岁的小孩儿签合同了？！

    ……还是傅总亲自签！要知一般几千万的小合同都送不到傅总前。

    在一行人齐刷刷的注目礼中，季凡灵跟着温坐上直达楼的专用电梯。

    温站在电梯前，从电梯门的反光中，不动声地打量后的女孩。

    本来接待客人一般是义的活，但今天傅总破天荒让义去主持会议，单独吩咐温去楼接个人，去他办公室签合同。

    傅应呈说：“……你去照顾一。”

    温又是一愣。

    接待，她懂，涉，她也懂。

    照顾是什么？

    八年工作经验的温，从没在傅应呈里听到这么模糊的描述。

    此时她却稍微有明白傅总的意思了。

    这个女孩。

    跟她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