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师傅想起上次季凡灵说的话，“实际也有二十大几了。”

    苏凌青：“？？？”

    苏凌青的笑意渐渐变得玩味：“她自己这么说的？”

    “是啊，”陈师傅边开车边说，“我一开始也不信来着，但她好像蛮认真的。再说，哪个小姑娘会把年龄往了报呢。”

    属猪。

    苏凌青掐指算了，眯了眯：“她说她二十七？”

    “对对对。”

    真有意思。

    一般人随开玩笑，绝不至于前后应证，除非是早有预谋的表演型人格，但她再怎么演，也不可能让傅应呈那样的人陪她一起演。

    苏凌青一边思索，一边把玩着手机，随手在搜索框里搜了季凡灵的名字。

    来的东西却乎他的意料：

    《女中生车祸后神秘失踪，30天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96年女生见义勇为后突然消失，警方寻找两月未果》

    《通事故后17岁女生离奇失踪，酒驾司机称其一无所知》

    ……

    苏凌青缓缓坐直了。

    北宛一中，就是傅应呈毕业的中。

    2012年三，和傅应呈是同一届。

    96年。

    到23年，正好27岁。

    同名同姓的季凡灵。

    脑里突然闪过之前在大排档的那一幕。

    凌的竹签，烧的竹炭，腾升的烟雾。

    烟火气里，一矜贵的男人住他，无可奈何地低声解释。

    “认识她的时候，我也是未成年……”

    “这他妈的，”

    苏凌青低声，狠狠搓了把自己的脸。

    “——真是活见鬼了。”

    季凡灵发现这几天自己收到的消息格外多。

    江柏星就不提了，自从知她是季凡灵之后，除了上课时间，其他时候隔三差五就给她发消息，周六日还会跑来给她送吃的，顺便抢着帮她活。

    季凡灵怕影响他学习，不怎么理他，但江柏星还是锲而不舍地脸贴冷。

    有的时候客人看见江柏星一边大喊“我来”，一边风风火火地端菜，都忍不住笑着问季凡灵：“这是你弟弟？亲生的？”

    “嗯，亲的。”

    季凡灵面无表，“异父异母的亲弟弟。”

    客人：“……”

    江柏星也就算了，连苏凌青都成天给她发消息，一串一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