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去抓一波抄作业的，让他们都向你学习！”陈俊兴采烈。

    “……”

    “这要是让老唐知还得了，他降压药都不用吃了，”

    陈俊好像终于等到浪回守得云开见月明的苦剧女主：“——我把季凡灵都给教好了!”

    季凡灵上前一步，在王老师看不见的死角，忍无可忍地了自己发癫的班主任一掌。

    “……闭嘴，还我!”

    学期刚开始没多久，气温升得飞快，连同考前的张绪也一同滋，甚至课间也没什么人说话了，桌上埋着的，不是在争分夺秒刷题，就是在见针睡觉。

    季凡灵过起了单调重复的生活，每天一睁就是写题，晚上睡得也越来越迟。

    三月中旬的时候，傅应呈忙到凌晨一，走书房，发现季凡灵房间的灯还是亮着的。

    男人蹙眉走过去，靠在门框上，叩了叩门板。

    季凡灵笔尖还在动，仓促抬瞥了他一：“怎么了?”

    “怎么还不睡。”傅应呈说。

    “你不也没睡？”

    傅应呈看了表：“都一了，你明天早上七还要起，六个小时都睡不到，你在修仙?”

    “那你就不懂了，”

    季凡灵的笔在手上转了几圈，看了他一，笑了：“我呢……天生觉少。”

    “是，觉少，”傅应呈淡声，“之前还睡到早上十。”

    季凡灵：“……”

    她本来没觉得自己有多累，天天吃喝不愁车接车送地写题，实在是比在大排档打工轻松多了。

    可是听傅应呈这么说，她又突然有想打哈欠，又生生忍住。

    一来一回。

    里蒙上一层泛红的汽。

    男人定定看了她一会，走过来，俯过她手里的卷，顺手拿了只笔。

    季凡灵啧了声：“你什么？我写完就睡。”

    “犯不着写完，”傅应呈草草翻了卷，随手勾了几题，又还给她，“把这几题写了，其他不用。”

    季凡灵接过卷，看他一：“这能行？”

    “为什么不行？”傅应呈说，“与其在会的题目上浪费时间，不如把不会的题会。”

    季凡灵觉得他说得有理，但还是犹豫：“我就这样上去?”

    傅应呈冷冷：“如果你们老师有意见，就让他去找陈俊，如果陈俊有意见，让陈俊来找我。”

    当惯了上位者的人，连每个标符号，都透着不把任何人放在里的大底气。

    ……

    平时确实让人觉得，傲慢又欠揍。

    可当他，站在她这边的时候。

    女孩抿了抿，忍不住把自己的书包举了起来：“你要不把剩的题都给我勾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