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雾前发，后退一步坐在椅上休息，指尖透着冷。

    丹药效果好，血会慢慢停止。

    燕归辞匕首，又反手往腹中刺去，林雾一惊，疾手快握住匕首，可惜动作太快，抓住的是刀刃。

    匕首划开她的手掌，血如注。

    林雾又疼又气，“你什么？！”

    燕归辞：“你不是想杀我吗？我帮你，不用你亲自动手。”

    林雾不择言，“你那是想杀你吗？你那是想杀我！”

    燕归辞：“你不是曾说要我们一起死吗？我同意了，你兴吗？”

    兴个鬼啊！

    林雾快气死了，想活的燕归辞愁人，想死的燕归辞更愁人。

    她张嘴要骂，忽然一阵剧痛从袭来，疼得她前一黑，手无力地松开匕首，一栽倒在地。

    燕归辞停，冷声：“演戏有意思吗？我没觉得疼，你怎么可能疼？”

    林雾已经听不清他说的话，疼痛席卷全，心声好像就在耳边咚咚咚地响着，每一，她的心就好像被万针扎刺一样的疼。

    她张着嘴大呼，忽地涌一血来，一一接连不停，脸煞白。

    燕归辞：“又想骗我？”

    林雾大汗淋漓，额的碎发已经被汗打，指甲用力扣地，有两只手指甲已经翻开，在地面留两条血痕。

    装也不会装得如此过分，燕归辞心中愤懑被抛之脑后，想抱起林雾，却不知如何手。

    她咬着牙，是一声不吭，平时一疼的时候喊个不停，现在真疼了反倒静默无声。

    燕归辞弯腰把她抱起，往麓山学院的方向跑去。

    他看过麓山学院的地图，直奔姜挽霜书房。

    夜，姜挽霜看着床上痛苦翻的林雾，难得焦躁不安，这才过去几个时辰，好好的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林雾死活要护的小妖燕归辞站在床边，盯着林雾一言不发，上的衣服被血染红，血迹是从中间染，是自的伤，而不是沾到的血。

    她稳定心神，问：“我已经传信给相熟的医修，你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

    燕归辞不回答，嘴里喃喃着什么。

    姜挽霜仔细一听，他说的是“为什么我不疼”，这都什么怪苗哟，一个个的都不省心。

    她提一声音，“你若不说事经过，医修也不好对症药，耽误时间越久她越危险。”

    燕归辞惊醒，回忆整晚发生的事。

    一切过程都很正常，林雾要杀他很正常，痛觉分担很正常，唯一不同寻常的他吃一颗林雾不知从哪里来的同生蛊解毒丹。

    “解毒丹？”姜挽霜惊愕，“同生蛊……是你们？”

    燕归辞双漆黑如墨，不回答。

    他不答，姜挽霜也能得答案，“怪不得。”

    怪不得林雾对他们的关系语焉不详，还非要把他带在边。

    医修匆匆来迟，诊治半天也看不病。

    燕归辞始终站在一旁，目光定定失神。

    林雾还在咳血，衣服几乎是泡在血里，连床单也被染红，贴近她的嘴，才能勉听到一个破碎的“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