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

沉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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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带着一脸的亢奋与恨意，把手上的一个小灯放在了地上，蹲看沈栖，“你还认识我吗？”

    “你是那个绑匪。”沈栖不知他再次绑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但肯定，不是报仇就是要钱，或者两者都要。

    尘封的记忆像是一坛陡然摔碎的酒，他全的血几乎凝固了，两只手在后无法自控地失温发麻，甚至开始凭空生剧烈到活像剜心一样的疼痛。

    那天在工作室门看到的男人不是幻觉，是真的！

    沈栖疙瘩都竖起来，艰难地动了动咙，“你想什么。”

    沈栖意识闭上睛，剧烈的疼痛在肩膀上炸开，整个人剧烈地蜷缩在地上发抖。

    腰上还有被电击过的痛麻，半个都木得提不上力气。

    沈栖疼得冷汗直，但也很庆幸他极度畏疼，这样才能保持住清醒。

    “你……”沈栖一开就打了个痛极的哆嗦，缓了好一会才又继续说，“你跟踪我很久了？”

    沈栖努力着气，痛得前发黑。

    “咔哒”一声，仓库门开了一条。

    不对，他现在没有受伤。

    “你知我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吗？我像条狗一样到躲，我不敢去人多的地方，不敢去有监控的地方，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这张脸在无数次的梦境之中重复，沈栖这辈都不会忘掉，所以在他靠近的一瞬间，心脏先一步发了恐惧的指令，但他努力屏气凝神没有表现太过畏惧的样来。

    沈栖在寂静的黑暗之中，蜷缩成一团试图抵抗这恐惧，但豆大的汗珠还是不断地冒来。

    他对痛觉极其锐，几乎戳断肩胛骨的疼痛卷着四肢百骸，烈的耳鸣，连男人癫狂的笑声都显得遥远而缥缈。

    男人嗓音接近低吼，仿佛一只癫狂了的斗，冲着他鲜血淋漓的肩膀不断发攻击。

    一片漆黑，几乎看不到半光线，他意识想起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结实的尼龙绳死死绑在后。

    “我想……”男人不知从哪儿一把匕首，慢吞吞地笑着，狠狠一抬手冲着沈栖的睛就扎了去。

    沈栖努力地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能慌，他得想办法逃去。

    “很好，你还认识我。”男人伸手放在沈栖的睛上，一个森冰冷的笑，“多亏你这双睛啊，真是漂亮，那么大张旗鼓的公开婚讯，我想不认来都难啊。”

    “你很聪明是吗？很会跑是吗？第一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居然让你第二次跑了。”

    沈栖猛然清醒，回忆起昏迷之前最后看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