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濂淮本来不及思考，他一把将她扣在怀里，狠狠地吻了回去，炽而不容抗拒，像是要把所有的绪都倾泻在这个吻里。他迫不及待地将彼此上的衣服一件件脱，手掌沿着她的脊背，将她的贴向自己，彼此的温度在瞬间，两人的之间似乎已没有任何隙，也没有退路。

    清晨，度濂淮静静地看着她，伸手拨开她额前的碎发：“你不恨我了吗？”房间里还残留着他们翻云覆雨后的余温，可度炘炘的笑却让他的心一冷却来。“我哪敢恨自己的金主呢？”她说得轻描淡写，嘴角带着一懒散的弧度，像是开着玩笑，那双被浸染得微红的睛依然是那么丽。

    或许是两人的和灵魂都空虚了太久，明明他的动作一也不温柔，可度炘炘却觉到了久违的对他的渴忘，痛与快织，迷恋与惩罚重迭，他们在彼此上找寻失落已久的熟悉，又在一次次亲密的缠绵中确认彼此的存在。她被他拥在怀里，无法抗拒地一次次沉沦。

    她看着面前的度濂淮，他的神带着不容置疑的执拗，甚至带着一她不愿承认的心疼。她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这个男人曾经用最极端的方式囚禁她、占有她，如今他却好像真成了一个伟大放手，证明是成全的人？她轻轻叹了气，嘴角却带着一丝笑：“好吧，既然度先生都这么说了，我哪敢不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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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凭你是我的…”度濂淮顿了一，像是意识到自己已经答应不再控制她，结微微动，生生改了：“凭你本不需要，你有我！”度炘炘看着他气呼呼的表突然很想逗逗他：“那万一哪天我要离开你，我总该学会自己生活吧。”度濂淮骤然一，他不确定度炘炘到底是开玩笑的还是实话，但还是压心中的痛愤，尽量语气平静地开：“就算你真的要离开我，我也会让你一辈都不用为钱发愁！所以别在这给我丢脸！”

    度濂淮的手缓缓收，他盯着她的脸，伸手住她的，迫使她看着自己，指腹挲着她的角，语气不疾不徐：“炘炘，你不需要这么，你不用刻意讨好我，我的一切，也都是你的。”然后，他起，动作沉稳地穿上衣服，一件一件扣好衬衫的扣。他没有再看她，只是也不回地走了公寓，关门时带起了一丝冷冽的风。

    他抬望向她公寓的方向，晨光中，那扇熟悉的窗泛着微光，像极了昨夜她中闪烁的泪光。他转，走在石板路上，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未愈合的伤上。度濂淮停脚步，看着路边还未开门的小店橱窗玻璃整理衣领，发现自己脖颈还残留着淡粉的痕迹，是她残留的温度。他拿手机看了时间，还有叁天他就要回国了，他必须离开，也必须放手了。

    度濂淮看着她，神复杂。他攥着那块抹布，指节隐隐泛白，似乎在极力克制自己。他不喜看到她这样被人呼来喝去，更不喜她为了那工资在这里受气。

    度炘炘当然明白，自己在这里端一个月的盘赚的，估计连一小时的心理咨询费都不够，更别说在这座价昂的城市真正自给自足了。但她还是想试试，想亲手去碰属于自己的生活，想验平凡生活的不易和普通人赚钱的心酸。她明白不度濂淮对她多过分，至少经济上从未亏待她，她也知自己在这方面是幸运的。

    度濂淮看着她，底的戾气终于缓了几分：“乖。”他伸手替她摘前的工牌，低声：“走吧，我送你回去。”度炘炘没有拒绝，她解围裙给店，简单代了几句，便跟着他离开了餐厅。夜晚的街微风拂过，灯光映在玻璃窗上，度炘炘望着自己被他牵住的手，忽然觉得有些恍惚。

    “辞了。”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度炘炘皱眉：“凭什么？”

    回到家，度炘炘推开门，转看着站在门的度濂淮。她本以为自己已经适应了没有他的日，可是，当他就这样站在她面前，沉默地凝视着她时，她才发现，自己本没有真正习惯过。她鬼使神差地伸手将他拉屋，房门缓缓关上，将两人笼罩在这隐秘的空间里。

    这是他们久违的亲密，可比起过往的占有，这一次更多了一份无法言说的疯狂。他动作还是一如既往地暴，太，太急，仿佛要把所有的失而复得、所有的渴望与悔意都她的里。度炘炘被他的重压得几乎不过气来，她伸手搂住他的脖，像是在汲取支撑，也像是在沉溺其中。

    度濂淮没有立刻碰她，他只是看着她，目光邃如海，带着隐忍的克制，也带着她无法忽视的渴望。他似乎想确认什么，确认她是不是在逃避，确认她是不是会后悔。可度炘炘只是仰看着他，轻轻笑了一，笑意里有自嘲，也有释然。她踮起脚，吻上了他的。

    这是一个试探的吻，像是落在烈焰上的轻羽，一即燃。

工作啊。”“工作？”度濂淮冷笑了一声，“你缺钱？”度炘炘轻笑了：“我不缺，我只是想验一生活和赚钱的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