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垂眸，避开了五条悟那双锐利的睛，他看着前的白纸，铅笔勾勒的细线像是他绷的理智，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断裂。

    “可我太累了，也太恶心了，那些猴、普通人有什么资格成为咒术师？他们制造了这样恶心的东西，再摇一变成为咒术师，获得力量和活来的资格？这算什么？”

    而且夏油杰在这方面没什么咒法积累，没法相关研究。

    他上了三年专，虽然学到了不少知识，但在咒法积累上天然不如御三家的五条悟，若非术式能过于优秀，可以拥有不同路、不同能力的咒灵，他也没那么容易成为最诅咒师。

    毕竟记忆里的自己……连反转术式和领域展开都没掌握啊。

    夏油杰的嘴角了，对另一个自己的实力不评价。

    “我没过这方面的研究，但从我发掘的盘星教历史资料来看，有人试图这么，并且和天元关系匪浅。”

    夏油杰轻描淡写地说：“我将这分资料都毁掉了，不对方成功与否，都不碍着我什么，不是吗？”

    五条悟心中有怒气缓缓积蓄，他的眸光越发冷冽，突兀嗤笑了一声，轻轻：“是啊，与你无关，你已经死了。”

    夏油杰放笔，垂眸不语。

    他是梦里的他吗？又不是他吗？他能完全理解另一个自己的心，可以彻底带去，却又清晰地知那是梦境，只是一基于时间咒法副作用的可能。

    夏油杰无法也不想去给五条悟剖析另一个自己的心与想法，这没意义。

    沉默降临在两人之间，只听得见指针滴答滴答向前走的声音。

    一如那个夏天的午后。

    五条悟问：“最近瘦了很多，怎么了？”

    夏油杰微笑着敷衍：“苦夏而已。”

    那时的五条悟还能直白地问来，而现在看到未来信息的五条悟只觉得心中又闷又堵，连一句话都问不。

    问来又怎么样？不仅徒劳无益，还会在两人之间增加不存在也不该有的伤和隔阂。

    不知过去多久，五条悟一气，拿起笔，继续在白纸上画线。

    “你死后第二年，悠仁吃了两面宿傩的手指，层要掉他，我拦了来，让他成为我的学生……”

    五条悟用平平无奇的语气讲述了夏油杰死后发生的事。

    先是虎杖悠仁、伏黑惠以及钉崎野蔷薇的学，没多久发生的涉谷事变，在地地铁站看到了披了夏油杰尸壳的羂索，一时不查，五条悟被关了狱门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