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回话题，“所以告诉我吧，瑛纪，关于佛降临的仪式，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尊重你的想法，但你总要告诉我是怎么想的，对不对？”

    瑛纪有些茫然。

    他的想法……他其实没什么想法。

    神时没人会询问他怎么想的, 如今转生为人，他忙忙碌碌这么久，也没空去思考这些事。

    如今夏油杰骤然问起这个问题, 瑛纪竟有不知说什么的空白和无措。

    似乎察觉到瑛纪的难，夏油杰沉片刻, 又：“瑛纪, 你还记得之前对我说, 想要成为咒术界的大人吗？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说的话都能被人慎重对待？”

    瑛纪怔了怔，他轻轻嗯了一声：“因为只有那样才能贯彻自己的意志。”

    夏油杰神一振：“那你的意志是什么呢？”

    瑛纪想也不想就说：“让哥哥能开心些呀。”

    夏油杰的心像是被柔的风拂过，又像是被一尖锐的刺穿透了心脏。

    诚如五条悟说的那样, 他现在真是左右为难。

    他知自己的选择大概率是死路和绝路, 想要将选择权给弟弟, 由他来决定未来的方向, 可讽刺的是, 他的弟弟啊……并没有属于他自己的愿望和理想。

    或者说, 瑛纪努力到现在的唯一原因是兄。

    这让夏油杰受到大压力的同时又无可奈何。

    他要是再摆烂了，他弟弟也会完的！

    这【你怎么能不努力呢】的责备和束缚, 还真是他们夏油家的特啊！

    夏油杰无声苦笑，只能继续耐着问：“除了这个呢？”

    瑛纪又不吭声了。

    夏油杰叹了气, 循循善诱：“好吧，我大概知了, 能和我说说最开始为什么同意举行佛降临仪式吗？”

    瑛纪回忆了一，慢吞吞地说：“光莲砸了海外走私, 我削了他一顿, 金在庆上位，那时光莲拿着这个计划来找我, 如果我反对的话，会给他一彻底被抛弃的错觉，我只能在他叛逃之前掉他，太浪费了。”

    夏油杰汗颜，所以最开始瑛纪同意这个计划的本原因，是为了安抚被削的光莲上人？

    “金在庆那家伙是个墙草，喜钻空走捷径，是个大问题没有、小问题不断的混，我不可能一直用他，所以必须留着光莲。”

    瑛纪说起自己法会里的，竟是，“山田是嘴上说的好听，但实际动手能力不如金在庆，阿庆那家伙很衷对外联络，本质上是想借着法会的势力拓宽自己的私人渠，看在他的确认识很多鬼神蛇，在某些时候很好用，我姑且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