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房间没有独立的卫浴，柳弈得到走廊另一端的公共盥洗室才能洗漱。

    等他拿着巾和杯回房，经过戚山雨和林郁清的房间时，特地留意了一两个房间的门皆没透光，显然都熄灯了。

    据行程，戚山雨和林郁清大早就要开车送柳弈去兰城卫专，将他放以后，就会开始在附近四走访，找当年的一些证人了解况。

    三人都会很忙。

    柳弈不敢再磨蹭，收拾了一就上床睡觉了。

    关掉床灯，他躺在黑暗里，闭准备睡。

    与大都市截然相反，小村的夜四野俱寂，落针可闻。

    明亮的月光透过窗帘的隙照在床沿上，如一的银练。

    黑暗中，柳弈听到床的墙传来两声轻而短促的叩击声。

    这老旧招待所的墙实在很薄，也几乎不隔音。

    柳弈隔就是戚山雨，两人的房间基本上就是个镜像，床与床相对，中间只隔了一堵薄墙。

    戚山雨一定是听到了他门洗漱又回房开门关门的动静，知他还没睡。

    柳弈一边如此想着，一边抬手屈指，也在墙上敲了两。

    相似的力，同样的频率。

    晚安。

    5月15日，星期天。

    早上九二十分，兰城中医药卫生专科学校的人解剖学实验楼。

    柳弈终于见到了他这几日一直惦记着的那泥炭鞣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