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

    江暮晓尚未开，反而是林照宜先开了，他笑眯眯的，：“你们好好努力，把生意大，就能常常跟我和江总见面啦！”

    这就是在打听林照宜的家世了。只是问这话的几个人，嘴脸实在可恶，怀着什么心思大家都明白，脸上的表却还要着好奇与不屑，显然已经将穿着短袖短来看画展的林照宜视作异类。

    这圈里向来如此，看见生面孔就忍不住揣测世背景，有来的自然笑脸相迎，没来的就成为众矢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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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次磕绊的时候，江暮晓终于忍不住，他停在林照宜前，然后伸自己的手。林照宜嘿嘿一笑，把手搭在了江暮晓的手中。

    “江总这是男朋友吗？真低调，之前听陆家老爷说过一嘴，江总似乎是订婚了？”

    林照宜摇：“不会啊，为什么要张？”

    “江总的男朋友得真不错，不过以前好像是没见过。”

    画展在一家文化创意街区里办，里边不许车辆通行，江暮晓把车停在外边，和林照宜走路去。街区风格可用四个字形容：千奇百怪，林照宜之前没来过，仰着脸四张望，被崎岖的人行步绊了好几回。

    两人手拉着手门，自然少不得被打趣，不过林照宜心态好，既然先前江暮晓已经说了不用费心梳理今天到场之人的人际关系，就说明这些人与江暮晓的关系不算亲厚，当然也就不属于他的朋友圈，那么林照宜也只需要礼貌对待，不至于失礼就够了。

    此言一，在场的几个人都愣住了，林照宜得意一挑眉，往江暮晓边蹭了蹭。倒是对面的人有些尴尬，又勉攀谈几句，而后悻悻离去。

    这是在打听江暮晓和陆柠的事。江陆两家订婚未曾调宣扬，但也没有刻意遮掩，知的人不在少数，只是想必解除婚约的消息还没传得这么快，江暮晓却不愿再等一传十十传百，他不想在这等微末细节上让林照宜到落差。

    江暮晓有些为林照宜的自在洒脱而到无奈。但随后又坦然——既然今天对江暮晓而言只是一场无关要的商业活动，那也就没必要让林照宜打起十二分神。随时保持那么绷的状态，对林照宜来说，也会很辛苦的。

    自然也少不得有人以打探绯闻的姿态和江暮晓聊天——

    江暮晓乐不可支，目送着人走远了，弯腰低声和林照宜咬耳朵：“你嘴怎么这么厉害？”

    “没什么，我是想问你，待会儿会遇到很多人，你会张吗？”

    江暮晓坦然承认：“是男朋友，订婚的话，还没到那一步，可能是陆爷爷替我们小辈心，急着让我们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