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dante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修的手指攥着一只晶杯，威士忌在杯底晃，琥珀的酒折窗外霓虹的碎光，像一团被皱的绪，在他掌心挣扎。

    他太清楚程汐的每一个动作意味着什么。那些看似无意的指尖碰，像羽扫过他的肤，留灼痕；那些暧昧的神，如暗拍岸，勾得他心失序；还有她偶尔的脆弱……都是一场心设计的陷阱。

    茶间那夜后，她躲了他整整七天，像只受惊的猫，蜷回自己的领地。可现在，她又毫无征兆地靠近，这转变太急促，太刻意，像一盘棋局里突兀落的。他嗅得到她上那望的气，也能从她底读打算——她认为项目快结束了，他很快就会离开，所以想要一场短暂的放纵，而后像对待所有过客一样，将他抛在后。

    他理解人类行为的基本心理学，这是多年来他为了接近程汐而刻意研究的领域之一。从人类行为的基本模式到心理的微妙博弈，他烂熟于心，像棋手熟记每一步开局，只为在她的棋盘上落无悔。

    她可能觉得他克制得近乎残忍，却不知她靠近时，指尖过手背、目光掠过脸庞，他的腔就被无形的手攥，痛楚甜，远胜任何酷刑。

    他不要她生命中的一个曲，一个可以被轻易忘记的年轻人。他要成为她无法摆脱的执念，如同她对他的意义一样。

    他记得心理学里那条延迟满足的铁律：越是遥不可及的，越能燃人的渴求。他故意在她试探时退半步，在她靠近时侧避开，留一线若有若无的隙。他知，这“难以捉摸”的张力会像钩，勾得她心底的猎手本能蠢蠢动——人类总是这样，对唾手可得的嗤之以鼻，对悬崖边的果实拼了命去够。

    所以他选择克制，选择等待，将她的每一次试探都轻巧地化解，却又不完全拒绝——她凑近时，他退开半步，神却锁住她的廓；她言语撩拨时，他笑而不语，尾音却藏着暧昧的余韵。他笃信，这若即若离的拉扯会让她更加好奇，更加渴望攻破他的防线。

    人类的心理就是如此奇妙——我们总是对那些不够容易得到的东西投更多。

    他本以为自己的策略是完的——他研读过“稀缺效应”理论，让自己像稀有商品般难以获取，等着她红着眶来抢。可他算漏了一步，忽略了“过犹不及”的风险——心理学上有个关键阈值：当获取成本超过期望收益时，人们会理放弃。

    程汐不是沉迷游戏的青少年，她是个成熟的女人——她不会无休止地投一个看似毫无回报的目标。他起初没察觉不对。她周一还会在会议上多瞥他两，周叁还会在茶间故意放慢脚步，像在试探他的底线。可到了周五，她的目光彻底从他上撤回，像退得净净，连一丝涟漪都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