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抓着男孩的手一瞬握又松开，她地气又吐气，最终颓然：“是，都是我的错，是我病急投医，我不该对一个陌生的人说那么多，甚至利用了他的善良。”

    姜照心神一动，老妇人话语中提及的这个姓焦的南国人，莫非就是先前肆的店家所提及的那个被吃掉的年轻人？

    她年老弱，镇上也全是老弱妇幼，她压没法替自己的亲人报仇，对她而言，年轻人的到来就像一潭早知浅的死被投了一颗石。

    他说，没关系，就算打不过那，他的那些小伎俩也足够他逃跑了。

    年轻人说自己居住在望城，算半个望城人士，耳濡目染之会些小伎俩。

    “甚至因此送命。”应璋于一旁冷冷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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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老妇人恨恨。

    姜照支着，歪问：“那他最后还是信守承诺了，对吗？”

    到最后，年轻人只得无奈：“大娘，您先起来罢，我答应您，我会试试杀了那。”

    “我恨啊，每每到那日，我都会想起当时满屋的血……这么多年了，小杰他不懂，我满心的痛亦不知向谁倾诉，我已经快撑不去了。”老妇人失声痛哭，“你们懂吗？人在绝望的时候，什么都愿意，什么都相信。最后，我跪在地上求他，求他替我那可怜的儿儿媳报仇。”

    她说，这镇上太久没有生人来了，久到她甚至以为霞镇的噩梦过往都是假的。

    老妇人信了。

    但话说到这时，老妇人渐渐止住哭声，理智回笼后，她哽咽着迟疑：“算了，还是算了。咱们萍相逢，我不能拖累你，你肯听我说这些，已经不错了。这件事儿……那么多年了，哪有那么轻易。”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黯然地转过准备收拾一地残局，没再给年轻人一个神。

    他安老妇人，说这为非作歹那么多年，望城都不曾介，证明这只要是个望城之人来了都能对付的。

    老妇人扒着年轻人不松手，一边哭一边诉说自己的过往，她已经无所谓年轻人会不会帮她了，她只想找到一个倾诉的对象。

    “他信守诺言，在我这儿住了三天。两日，什么事儿都没有，我以为是那怕了，我天真地以为，这年轻人或许就是霞镇的救星……但是，第三天晚上，那来了，我听见好大的声响，我听见他和打斗的声音……”老妇人浑颤抖，陷了回忆之中。

    “大娘，您先起来，您这样真是折煞我了！”年轻人为难地想将跪在地上恳求他的老妇人扶起来，但她的力气诡异的大，年轻人一时扯不动，也不敢扯痛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