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侍现在众人视野的时候，二人都明显地愣了。

    因为她们都见着了双膝跪地的崔灵洗, 加之四气氛凝重, 往日慈眉善目的老此刻神肃厉, 她们才甫一跨门便立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二人皆异同声：

    “拜见——”

    话到一半，便被游滁冷漠制止：“虚礼便免了，本座有事要问你二人。”

    “师尊！桃瑶和星虽跟随徒儿多年，但……”崔灵洗仰直视着游滁, 语气间染上一丝几不可察的央求。

    “噤声。”游滁冷冷丢两个字。

    崔灵洗的声音戛然而止，面几经变幻，最终化作的难堪。

    游滁不再理会她, 视线落在崔灵洗后穿着朴素灰衫的少女上，沉声唤：“星。”

    姜照一动。

    只见方星形微顿, 而后恭顺地答了个“在”字。

    “你事稳重缜密，为人聪慧机，本座一直觉得你和天凝的普通弟一般无二。”游滁负过手，面上不声，“本座认为，这个问题，最该由你答。”

    方星垂，迟疑了会儿才低声：“星不敢当……但老有疑，星必竭尽所能为老解惑。”

    “那好，本座问你。”游滁直直盯着她，“平日里，你主除了你们与仙府的人之外，是否有和外人接？”

    姜照尖地瞧见崔灵洗因张而握的五指微微一松。

    他默默歪了歪。

    好奇怪。

    而那厢方星一五一十：“女君平素只在仙府走动，采买事宜皆由侍从打理，若论外人……女君每月十五会修家书一封，以鸿雁传信，联系家人，除此之外，别无他人。”

    无懈可击的回答，一丝错都挑不。

    游滁闭了闭睛，再睁开时面上已全然掩去了绪：“……如你所言，本座倒依稀记起，你主居简，的确极少见外人。”

    方星压着气息，没敢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