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灵洗浑一震，霍然抬。

    她双肩颤栗着，脸分外苍白，廓锋利的睛盈满了脆弱的不可置信。

    她喃喃说：“徒儿这辈，一直以师尊为目标，为了拜师尊门，拼了命地想仙府……徒儿珍惜这能够成为您弟的机会，一百多年来事事谨慎如履薄冰……如今师尊却说，要将徒儿赶仙府么？”

    “你为了这个机会，抢了旁人的功劳据为己有，你把这叫珍视么？”游滁疲惫地了太，。

    “抢？”

    她惨笑一声，双目赤红，接着地了气，嗓音嘶哑如厉鬼，咬牙切齿爆凄吼：

    “我没有抢！所有、所有的一切，自两百多年前开始——他的天赋、他的能力……不，他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我用我的东西，何错之有？！”

    随着她最后一字落地，屋只余她着气的急促声。

    游滁居临地俯视着她，底划过一丝悲哀。

    这一刻他什么都没有说。

    但姜照从她的话语中，终于读懂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他看了始终维持着跪拜姿势的方星一，压眉心，忍不住开：“……可是没有谁的一切天生就属于谁的啊。”

    气声遽然一滞。

    “就算是生育你的至亲、陪伴你的兄姊、教养你的师，也没有理说你的一切都属于他们的吧？”姜照困惑地小声说。

    他慢慢松开了扣住应璋臂弯的手，静静地看着怔愣的崔灵洗，轻声：

    “退一万步来说，如果你非要说这个人的一切都属于你，那你经历过他的人生、验过他的困境吗？你受过他的喜怒，知他的伤悲，明白他的难，懂得他的恨吗？如你所言，这些……也本该属于你的才对啊。”

    崔灵洗呆呆地扭过，慢慢望向他。

    “仙，你没有到，对吗？但其实这世界上本没有人能到这一啊，所以怎么会有人说谁的一切属于谁呢。”姜照犹豫了一，小心说：“既然你不能悲他所悲，恨他所恨……你并没有认为他的一切都属于你，你只是想要他的天资和能力，作为你仙途的垫脚石而已吧？”